他们从来不知道，四长老有这样惨烈的过去，更不知道她脸上的伤疤，是这么来的……
君念曦咬牙道：“女子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容貌！”
“隐族族长，你可以不爱四长老，但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
“难怪四长老恨你入骨，换成是我，我也会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殊不知隐族族长内心的错愕，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多！
他的身体猛然一震，死死地望着四长老，眼底满是震惊！！！
“本族长从来没有派人，对徐家动手过，更没有命人毁了你的容貌！”
“可一，刚才将你认出来，看到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我万分诧异！”
“本族长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我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你的伤心事，才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你现在说……这些事都是本族长做的？这完全是欲加之罪！”
四长老心中翻涌着滔天恨意，死死地望着隐族族长，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欲加之罪？！”
“哈哈哈——欲加之罪？！”
“陌殇，你的意思是，是我自己杀了徐家上下数千口人，是我自己毁了自己的脸？！”
“我只为将来有一天，能在遇到你的时候，将这些事嫁祸给你？！”
隐族族长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分开多年，再相见时，四长老会这么恨他。
但他真的冤枉啊！
“当年回到隐族，为了忘记你，我便没有再关注过，任何与你有关的事，更不曾对徐家和你下手！”
“可一，我们曾经在一起那么多年，本族长是什么人，你难道不了解吗？”
“你可以说我始乱终弃，说我利益至上，但本族长还不至于，对自己真心爱过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
四长老根本听不进去。
“狡辩！！！都是狡辩！！！”
“陌殇，你若想让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活命，今日就当着天下人的面以死谢罪，告慰我徐家数千条性命的在天之灵！！！”
隐族族长既诧异，又气愤！
“没有做过的事，你让本族长如何承认？！”
“我陌殇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发心魔誓，若徐家是我所灭，你的脸是我派人所毁，本族长就被心魔缠身，修为再难寸进，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听着这一句句恶毒的誓言，众人的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啊，这……”
“对修炼者来说，心魔誓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看隐族族长的模样，不似作假，难道那些事……真的不是他干的？”
看到隐族族长信誓旦旦发誓的模样，四长老的表情，也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不、不是你？那会是谁？！”
“当年那些恶人明明说，他们是奉了你的命令！”
“还说与我这样的女人有过一段情，是你此生最大的耻辱，所以你要让这个耻辱，从世界上消失！”
隐族族长也怒了！
“我陌殇为人向来坦荡，连自己始乱终弃的事都敢承认，又怎么会不敢承认深爱过你？”
“更别说想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简直离谱！”
“究竟是谁先是毁了你，又陷害了本族长？！”
箫瑶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脑海里快速分析着两人的对话。
“不对！”
“既然隐族的规矩如此森严，连与外族女子通婚都不行，严格执行规矩的隐族族长，又怎么会在外面生下私生女？”
“墨九卿……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隐族族长的目光闪了闪，眼底闪过了一抹心虚，却故作坚定道：“当然！”
“本族长难道连自己的血脉，都认不出来？！”
“可一，你放了九卿，当年的事，本族长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四长老本就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对墨九卿的一切恨意，都是来自隐族族长。
知道当年的事，很有可能不是隐族族长所为，而是奸人栽赃嫁祸。
她渐渐恢复冷静，右手缓缓松开了。
“咳咳！咳咳咳……”
墨九卿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个鲜红的手指印，捂着脖子大声咳嗽着。
四长老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颓废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抬起头，眼中缓缓流下了两行血泪。
“陌殇，不是你……难道这些年，我都恨错了人？”
“那究竟是谁毁了我的脸，让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又是谁将我徐家灭门，让我失去了所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