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实讷讷道:“对方没,没有说。”
淳文帝周身气压更低。
江茂实连忙补充,“不过对方说了,他准备了一个证人,只要皇上让那人出面作证,自然就能解开疑惑。”
“那人在何处?”
江茂实立马又面露窘迫之色,“信上只说,该出现的时候,那人自然会出现。”
众人:……
这简直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淳文帝的面色再次沉了沉。
是什么人在故弄玄虚?
他强压怒气,继续问,“信呢?”
江茂实颤颤巍巍地开口,“微臣见那信中内容实在耸人听闻,担心搜身之时被搜出来,是以便没敢把信带进宫,而是留在了微臣的马车上,命仆从好生看着。”
淳文帝面色晦暗不明,直接冷声吩咐手下,“去把信取来!”
手下得令,赶忙去了。
江茂实抹了一把额上冷汗,继续老老实实地跪着。
原本江茂实也不想在这个场合把这件事捅出来的,但他不敢隐瞒啊。
因为信上还写了,如果他蓄意隐瞒,这件事就会由别人之口回禀到淳文帝的耳中。
到时候,他这个知府,兴许就会作为同罪论处,他到哪里说理去?
因为这件事,江茂实整个宴会都忧心忡忡,神思不属,嘴里的美食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