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初安默谦发现了神医的女儿身的时候,面对她时就颇为不自在。
尤其是每次要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让她施针的时候,那种不自在更是达到了顶峰。
但她自己对此倒是习以为常,每每面对自己光.裸的胸膛,她都面不改色,就好像自己看的不是一具男人的身体,而是一块猪肉似的。
便是与他的肢体接触,她也都坦坦荡荡。
安默谦甚至觉得,如果治疗过程中有必要让自己脱光了的话,她绝不会有半分扭捏迟疑,她会用她那一贯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的声音对他下达命令——“裤子脱了。”
然后,面不改色地开始研究自己的裸.体。
那画面,光是想想,安默谦就有些面红耳热。
虽然这一切没发生,但安默谦却觉得自己没有猜错,若真到了那种时候,她定会是那样的反应。
像她那样一个没有感情起伏波动,冷静到过分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生情?
她对自己的过分关注和诸多照顾,也全然是基于一个医者的基本操守。
如果他也因此就遐想连连,那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
安默谦心中这般想着,但不知为何,他自己的心底里,却是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只是那股失落的情绪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便是他自己都不曾细品。
他又正色道:“在她眼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她对待我的态度,只是对待一个病人的态度罢了,以后你不要再瞎猜。
我是你三哥,你误会了我也就误会了,我不会怪你。
但这样的话若是传到神医的耳里,她必然会心生不快。
以后这件事,不要再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