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认真地观察了这令牌的模样。
这一观察，段则行就真的被唤醒了旧时的记忆。
只不过，他被唤醒的记忆，与安若竹所以为的记忆不一样。
安若竹以为是他与这群水匪有关，实际上，段则行对此的记忆，也是来自于此前做的那些零零散散的梦。
这块令牌上，是一个类似于骷髅头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一支名为玄帮的水匪的标志。
这支水匪之所以会出现在段则行的梦境中，是因为他们曾给段则远提供过商船，为他办事。
从梦境中是讯息来看，这支水匪并不归属于段则远，但是，他们彼此间，却是达成过合作。
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有合作？
段则远又是怎样跟这群水匪搭上线的？
他们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利益合作？
这辈子，现在的段则远，已经跟这群水匪搭上线了吗？
这次，这群水匪突然袭击他们船只，是段则远的授意吗？
各种问题都瞬间钻入了段则行的脑中，将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
前面几个问题，段则行都没有搜寻到答案，只有最后两个问题，段则行大概能推测出答案来。
他猜，目前的段则远是还没有跟这群水匪联络上的。
他会有这个猜测，完全是基于最初那群水匪的行事作风的判断。
他们如果真的是被段则远授意之下才会来这一趟，那他们的目的就不会是为了求财，而是一上船就该直接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