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内侍的手底下受了伤。
自己若只是骂上两句,却什么实质性地惩罚都没有,那这一碗水也就端不平了。
该怎么罚?
淳文帝不禁陷入了短暂的迟疑之中。
又禁足吗?
那他这禁足的频率,简直都要比当初的段则行都要高了。
但不得不说,禁足的确是一个万能的惩罚,也是一个有些不上不下,不痛不痒的惩罚。
不论犯了什么事都可以禁足,端看禁足的时间长或短了。
淳文帝难得的在心中换位思考了一番——将段则行和段则远两人进行换位。
方才,他是想怎么惩罚段则行的?就只是简简单单的禁足吗?
不是的。
淳文帝方才的处罚没有说出口,但他心里清楚得很,他方才是真的打算让人把段则行按在凳子上打一顿,好让这个儿子知道知道自己身为父亲,身为君主的威严。
他不仅想对段则行动板子,还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淳文帝的愧疚心再次冒了头。
自己对一个无辜的儿子曾经升起过那么严厉的惩罚念头,对另外一个真正犯了错的儿子,若是就这么轻飘飘地给出禁足的惩罚,那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他若真这么做了,那一碗水还端得平吗?
在愧疚心和一碗水要端平的执念之下,淳文帝咬咬牙,狠狠心,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