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心疼她的辛苦,却没法阻拦,因为他也想跟她长长久久。
她轻柔地启唇,“君寞殇,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他无比动容,眼中却难掩落寞,“不,我不好,”手不自觉地抚上戴着面具的左颊,“我丑陋如恶鬼。每每想起我的脸,连我都下意识以为是鬼……”
她挣脱他的怀抱,背对着他,悠悠叹道,“你还是在意你的相貌……”
没了她在怀里,他觉得很是失落,像是少了点什么,“是你太过美好,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然后呢?你自惭形秽得要成全我吗?”
“成全你跟谁?君佑祺吗?他根本不是男人,给不了你幸福!”他语气陡然激烈与愤怒,一手掐住她的肩膀,“凤惊云,我告诉你,就算我比恶鬼还丑陋,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不论我配不配得上你,你都只能属于我君寞殇!”
她忍着肩上传来的疼痛,“那不就结了?”
他怎么听着那么不舒服,扳过她的身子,“你说,你不在意我的相貌,你会永远爱我……”
凝注着他紧张的表情,就像个害怕讨不到糖吃的小孩,行为有几分幼稚。又像即将溺水而亡的人,等着她一句话,是让他死,还是活。
原本想逗逗他的,看他的样子,分明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可怜男人,还是算了,这个男人逗不得,“我早就说过的,我从不曾在意你的相貌。真正在意的人,是你自己。”
他倏地松开她肩膀,看着她宁静若水的绝色面庞,翦水秋瞳里波澜不兴,他忽然湿了眼眶。是他动不动作茧自负,他向来傲视天下,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该死的她,美好得让他忘了的自卑情绪浮了起来。
可他无法改变现状,他丑陋如恶鬼,是一生一世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意识到方才掐握她肩膀的力道过重,他连忙解开她的衣襟,露出她结白瘦削的肩膀。
只见那白嫩如凝脂的肩膀上已经多了一道淤红的掐痕,他心痛不已,怒得一巴掌向自己的左脸煽过去。
在他打到自己前,她捉住了他的手腕,“你的左脸受的痛楚够多了,戴着面具重煸一巴掌,后果可不好。”
她心疼他!他猛地将她娇弱的身躯圈在怀里,深深道歉,“对不起,惊云。是我不好,你就像天上的仙,美好得不真实。多少次夜里,我真的怕一醒来,只是南柯一梦,我怕睡醒了,你就不见了。我太怕失去你!我不想伤你的……”
她乖乖任由他抱着。这个受伤的男人,这道问题,她不是第一次安慰他了,可她……解决不了。
他环住她的力道越收越紧,“我的脸比厉鬼还丑陋,从我一出生,即伴随着我。谁人像我?左颊的骨骼竟然异常粗大,就像兽骨。右瞳生就血森邪恶。连母妃生前都说我不配拥有正常黑色的左瞳,好心地帮我剜了左眼。我这等邪魔恶孽,除了寂寞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