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着他的胸口,“你的心脏被箭从背后扎穿了。不要乱动。”
“已经被你修补好了。”他浑然不在意。
“只是开始复原而已,你的伤才好了些。”
“有你在,我什么伤也不会有。”
她知道他说的是心里不受伤,“我也不会让你受伤。”因为伤在他身上,比伤了她自己更痛。
他动情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环箍着她的肩颈,饥-渴狂肆地啃吻着她的唇,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浓烈爱意的吻里面。舌头顶滑入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芬芳气息,吻得心醉、用力、而又小心翼翼。
她环住他的臂膀,热情地回应着他。
一瞬间的悸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二人心里、眼里只余彼此。
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的欲-望在再难忍受的爆发边缘,终于停下,用了所有的毅力隐忍克制着,他的大掌以指腹细摸着她的手腕。
她的腕上缠着一条衣衫上撕下的一条布作的崩带。他要去解开崩带,她制止他的动作。
他眼中尽是深沉的痛楚,“惊云,你手腕怎么了?”
她随口说,“哦,不小心擦伤了。”
他眸中闪过怒气,不是生她的气,而是气愤自己竟然让她受了伤,“你骗我。”
她身躯僵了僵,不想告诉他,她是三天来不断地割同一个伤口喂他喝血。他坚持着把她腕上缠着的崩带解开,看着那道有些泛白,深可见骨的伤口,心痛得似裂开了数道口子,“以后不要再这么做。”
“好。”她轻巧地答应,反正他的体温也恢复正常了。
没有药,他抬起她的手腕,用舌头舔着她的伤口,虔诚、细心、痛心。
“别……”她有些颤抖地想抽回手。
他硬是不让,她只能由着他。
“我觉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少顷,他用力将她束缚进怀中,嗓音沙嘎得似走过了万年的寂寞苍桑,声音里又蕴着浓浓的满足不舍,“惊云,你知道么?你随我跳崖,我吊在半空中的时候,心脏被箭扎穿,箭上淬了专门针对我体质的剧毒,我的身体当时就已经到了极限,我觉得我已经重伤毒发而死了。也许是有特异功能的原故,也许是我太留恋你、太不放心你……”
束缚着她的力道紧了紧,“我就算死了,我的意识也没有离开身体。我的意识清晰地感知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疯般地用最好的药救我,你的哭声那么嘶哑,眼泪让我痛彻彻心扉,我的意识想说不要再救了,你救不了一具尸体,不要再做徒劳无功的事,不要为我伤心,更不要为了我而死。而我痛并快乐着,我太自私,享受却又心痛着你所做的一切。”
她安静地听着,眼眶中涌起了泪意。
“我的意识似乎粘在你身上,一刻都不能不见你,我看着你挺着大肚子在悬崖峭壁危险地打柴火、看着你脱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给我当铺垫,看着你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