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有些难受,“确是他会做的事。只是……是我……连累他了。或许,不受君佑祺要挟,君寞殇未必会输。”
凤祥国……
凤祥……
取如此国之名,君寞殇是在告诉她,他希望她平安呈祥,在他眼里,哪怕是江山,他都以她为先。
她的挚爱君寞殇,值得她倾付所有。
“云,你别自责。”慕容澈关心地道,“十皇子与殇王向来明争暗斗,自前废太子君承浩不是祁天国先帝的血脉被揭穿,败逃之后,殇王与十皇子势力本就渐渐两分,各逐一方。如今,不过是更明朗了。你也说或许君寞殇不会输,只不过是或许而已……君佑祺自幼成长于京城,其势力在京城盘根错节,根基极深,殇王势力再强,必竟要压地头蛇亦属不易。退兵定洲城,以稳妥起见,就算不加上你的原因,也是稳妥之举。”
“谢谢你的开导。”
“不是开导,我只不过陈述事实。”他担忧地瞧着她,“云,我不希望你自责。”
“不会了。”她神情微哂,“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不会沉堕在过去的人。与其自责,倒不如做一些实质的事。”
“你现在打算如何?”
“既然君佑祺以我的母亲与我在他手里为由,要挟君寞殇。我是没在他手里,但说明,我的母亲在君佑祺手里。”她目光冰冷得如万年寒川,“君佑祺敢对我下毒下蛊,逼我拜堂,又绑了我母亲……这些帐,我会一笔一笔跟他算!”
“我想帮你……”
“要是用得着你的地方,我也就不客气了。”她不想拒绝慕容澈的好意,反正,欠他的,也够多了。他日,只要他用得着的地方,她凤惊云必定力所能及的范围,会帮他,清冷的眸光又落在他脸上,见他苍白的气色好些了,仍是问,“你的伤好点了吗?”
“差不多痊愈了。比我想像中好得快。”
“那就好。”她叮嘱,“以后,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
他明白她是指为了她,被晒焦的事,他不敢保证,是以,温润的目光只是宁静地望住她。
她无奈,心知交待了也没用,“你先进玉佩里吧。”
他深深注视她一眼,化作一缕青辉进了玉佩。
凤惊云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她得去洗个头、洗个澡,调配一些药物迷昏整个陆宅的人,不是问题。之前不这么做,是不想让人发现陆宅有问题,从而被君佑祺的人找到手无缚击之力的她。现在,就算被找出来,也奈她不何。
梳洗之后,她得出门去更具体地打探险清楚现今的政、局大势。以备万全地策划下一步的行动。
她要救魏雪梅,若是连母亲都不管,她岂不是枉生为人。不论魏雪梅是否连累她,她承诺过保护她一辈子,自不食言。
以她的才智、谋略,只要她的身手恢复,君佑祺未必是对手。她已有赢的把握。
还得设法让君寞殇知悉她的消息。
现在,有下一步行动前,她要先去一趟茅房。
几天没有去放松一下,是该去好好‘舒坦’一翻了……
凤惊云上街以轻纱覆面,到了一处以前她收买的探子暗线联络点,了解了局势之后,命眼线带她的亲笔书信前往定洲城,给君寞殇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