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浣月国,路上不知多少官兵以及杀手埋伏,不论走官道还是小道,通通是死路。只有绕很大一个圈,朝廷的人想不到我们放着近路不走,包个大圈,才相对安全。”
“主子所言甚是。您顾虑得真周全。您派了最后的八百死士去刺杀十皇子与殇王,一点消息也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八百死士就算本宫不派他们去执行刺杀任务,朝廷也会清剿他们。倒不如派他们去孤注一掷。也许他们任务失败,也许侥幸成功。不管如何,我得到消息,君寞殇与君佑祺一同在海上,海上无处可避,若是死士完成不了任务,放火烧船,大海茫茫,妖孽与老十只有死路一条。只可惜……”沉毅的嗓音变得落寞。
张晋明白主子心里的痛。主子心爱的女子也在船上。连带要将心爱的女人置于死地,主子定然十分难过吧。
一丝苦笑自君承浩刚毅粗犷的脸庞冉起,“张晋,你觉得本宫现在像丧家之犬吗?”
“当然不是。”张晋忙否认,“在属下心目中,您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浣月国……”君承浩微眯了冷峻的眸子,“本宫不会是丧家之犬,本宫即使不是祁天国皇帝君舜的儿子,也是浣月国皇子!一定能东山再起!”
……
夜深了。
雨停了。
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层里晃了出来,像个会发光的大圆盘,和蔼地用温柔的光芒浸洒着广阔的大地、无边的海域。
茫茫大海的一处荒岛的木棚子里,君寞殇盘腿而坐,仍旧闭目养神,气运丹田,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欲结冻的寒气,四周的温度都冷得差点能结冰。
君佑祺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他一个晚上,他是有还击能力的,并且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暗中戒备。
事实明显是那个妖孽身躯再冷,他的躯体没有冻僵,只是极寒。
怎么回事!
天煞邪功是属阴寒的武功,别说练到他这个境界,哪怕武功稍好点,十五月圆没有女人的身体暖身,也会活活冻死。何况这个妖孽的邪功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漆沉的视线瞥到一旁仍在烤火的凤惊云身上,莫非是她治好了妖孽会结冻的邪躯?
越想、越觉得有此可能。
他心里很是失落,更有重重的怒气。凤惊云是他的未婚妻,不帮他也就罢,居然跟他做对,反过去帮君寞殇!
着实可恶!
瞟一眼她绝色的脸,佑祺是又恨又恼……又爱。
凤惊云自是察觉到了君佑祺的眼神。明白他等着今夜杀君寞殇很久了,却未料想根本不是下手的时机,他一定很懊恼、气愤吧?
君佑祺是何等人,虽然想明白了,就算一时料错,他也能不动声色。要杀一个人、尤其是像君寞殇一样高深难测的人,不差一点时间。只要能成功,何时都不晚!
何况,霸天岛还有‘精彩’在等着那个妖孽。届时……
只是云儿必会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