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坐着马车远去的凤惊云撩开车帘子,虽然隔得远,看到孙越动唇的嘴形,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翡翠受惊地拍着胸脯,“好险!小姐,奴婢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蛇,现在还头皮发麻呢。”
说到蛇,凤惊云想起君寞殇说过,他小时候犯了错,离妃会把他关进一口大缸里盖上盖子,缸子里装满了毒蛇,那些蛇就咬他、缠卷在他身上……
因为他本身是毒人,中了蛇毒不会死。
想到他,她的身体那里现在还在痛。
他太过猛烈,躯体也太过冰冷。
让她几欲窒息的沉、沦。
冰与火的交融令她身心魂震颤!
与他缠绵的感觉到现在都依然十分的清晰。
君寞殇,她想离得他远远的。
现在却又有点想念他。
见主子有些失神的表情,翡翠问,“小姐,您该不会也吓着了吧。”
“你说呢。”
“奴婢看您失神了……”
“没什么。”
“小姐,您说,孙丞相一生廉洁,怎么会生出孙越这么个猥琐的败家子?孙越又色又贱,居然还想占您便宜。”
“他是驾了个式,有没有真的动手动脚?”
“那倒没有。”
“知道他说的话那么下流,我为什么没收拾他吗?”
“咦,说来也奇怪哦,您怎么会容得他放肆。”
“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猥琐好色的男人。”凤惊云微眯起眼,“孙丞相的门徒遍布朝野,在朝廷自成一股势力,又是忠于皇帝的权臣。齐王、太子已暗中对他多番拉拢,他依旧忠于皇帝。孙越是孙丞相的独子,倘若很争气,深得孙丞相重用的话,皇帝肯定早就给孙越封了大官,孙越也会得到孙丞相所有门生服从。孙越现在不当官,如果我估计得没错……”
翡翠睁着大眼听着。
她又道,“朝廷现在局势不明,丞相孙崇再忠诚,皇帝毕竟老了,江山总会有更替的人接手。若是孙越封官,那么,他必需要找一个靠山——太子、齐王或殇王。找了,那就是背叛皇帝,得罪另几位。万一站错队,扶佐的主子登不上皇位,那可是灭门之祸。不找,一个纨绔子弟,也没人去管他。以孙家在朝廷的根基,先隐其锋,将来皇帝先逝,孙丞相退位,孙越再显其才干,还有可能得到新帝的重用。怎么着也比现在去赌谁能当上新皇帝,并背叛现在的皇帝来的好。”
“小姐,奴婢真是佩服死您了!”翡翠清秀的小脸上充满了崇拜。
“满大堂的人都被蛇吓得屁滚尿流,我看那孙越倒是很镇定,处变不惊,想必也非等闲之辈。后来的惊慌,是他装的。”她叹息一声,“宫廷中人也好,官海沉浮也罢,处处是心机。很多事情,都不若表面的简单。”
“小姐,奴婢明白了,孙越的猥琐好色是装出来的。”翡翠忽然想到,“孙越说那些毒蛇放在您吃饭的桌子底下,是冲着您的。您知不知道是谁要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