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竹筒里藏着一根见血封喉的毒针。
另一只隐在袖袋中的手里拿着一把竹箭装置,将细竹筒套进去,对准城门上吊着的齐王,拉动装置上的开关。
毒针飞射。
君佑祺看到了那射过来的暗针,可惜他被吊着,整个人动弹不得,躲不开。
千均一发之际,另一枚银针一闪,准确无误地在毒针射中君佑祺之前将其击落,两相掉落在地。
一瞬间发生的事,众人也没留意到。
人群中戴着斗笠的侍卫张晋却是陡然一惊,这四周,似乎有高手保护齐王的安全。
一道青影腾空飞跃至城门上,手中匕首割断吊着齐王的绳索,施展轻功带着齐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张晋认出,那救走齐王之人,是齐王身边的随侍小厮园子。
那刚才击落毒针的,是否也是园子?
园子似乎没有那么精准高深的功力。
环顾一眼四周,人群还在惊诧裸美男被救,议论纷纷,格外嘈杂。
看不出有异,但张晋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举动似乎根本逃不出那人的掌控。
莫名地打了个激灵,他迅速离去。
齐王府
君佑祺脱了身上临时披着的园子的外衫,在园子的掺扶下进了偌大豪华的浴池。
浴池里是来不及烧开的凉水,天刚刚入秋,水的温度倒也能接受。
园子喂自家主子服食了两粒治疗内伤的丹药,瞧着主子重伤的狼狈样,两眼泪汪汪,“王爷,小的来迟,王爷受累了。”
另一名仆人端了杯温水过来,侍候君佑祺饮下,又恭谨地站回一旁。
“王爷,小的先找个大夫给您诊脉……”园子哭着说道。
喝了水,滋润过喉咙,君佑祺免强睁开了眼,“侍候本王沐浴。洗干净了再说!”身上、头发上脏得受不了,他觉得自己快被臭气活活熏死了。那帮该死的刁蛮,居然用那些恶心的东西砸他!
“是。”心知王爷的脾气,小顺子以最快的速度帮主子洗浴。若是平常,主子沐浴是不许人碰触的,他最多也只在边上递上毛巾、衣衫等用品,因为主子不喜欢别人碰触他的身体。现下让他侍候,是明白主子受了重伤,无气力。
洗了六次澡,君佑祺总算叫停,让园子侍候着躺到床上,又用过药,才陷入深度昏迷。
一名下人匆匆过来禀报,“宫里皇后娘娘身边侍候的太监庆福问王爷可有回府?想见王爷。”
园子说道,“你去回说王爷歇息了,吩咐过不想见任何人。还请庆福公公改日再来。”这是王爷昏睡前交待的,约莫是不想事态进一步扩大。
“是。”
……
皇宫的飞凤宫里,庆福向皇后按园子的原话禀报。
“你可有查清那吊在西城门上的是何人?”皇后眉眼冷厉。
“小的到那儿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据说是被人救了,被何人救走,不得而知。”庆福恭谨地说,“小的去了一躺齐王府,并未发现有异。听下人说,齐王爷赶路回京,累着了,已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