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力道,多大仇多大恨呢?
钟时惜捂住被针扎疼的手臂,头痛欲裂的问:“小少爷,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我错了,你到底要生气生到什么时候?”
贺墨琛冷漠的回:“没必要,说过不哄的,金主姐姐请做回你自己。”cascoo.net
他是在气那天的事情吗?
【只是亲人之间的那种爱。】
【他不是你可以开玩笑的人。】
【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契合的。】
【他就是他,在我心中独一无二。】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他,包括我。】
【这种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呵呵,钟时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凭什么说你爱他,还是亲人的那种爱?
他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他是谁。
贺墨琛连看都懒得再看钟时惜一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用过的医疗垃圾,寒着脸再度转身。
“喂,小少爷……”
钟时惜再度叫住了贺墨琛。
贺墨琛都不想回头看她:“有事说事。”
钟时惜尬笑一声,朝着小少爷发出了求助讯息:“我身上脏……”
两天没洗澡,实在难受就用山谷泉水洗面清洁漱口,可食用过生狼肉的感觉留在嘴里,太难受太难受了。
贺墨琛毫无怜悯的回:“有手有脚,自己洗。”
钟时惜才不要呢。
她故意瘪了瘪嘴,抬
。起受伤最重的那只胳膊冲着贺墨琛摇了摇,扮起了柔弱:“身上疼,到处疼,洗不动,你帮我。”
男人依旧无情:“叫你哥哥帮你。”
“我哥哥死了。”
“跟我又没关系。”
“我是你金主。”
“回头钱打回给你。”
“霍北元!”
这男人啊,真是油盐不进,当真不负了他铁骨铮铮的美名啊。
说生气就生气。
说翻脸就翻脸。
说不原谅就不原谅。
怎么哄也没有用。
气量小的令人发指。
钟时惜咬咬牙:“钱打回来你也得帮我洗,我还是你妻子呢。”
贺墨琛回的利落:“露水姻缘,说散就散。妻子?别了吧,还是称呼钟小姐的好。”cascoo.net
“行,这话你说的。”
钟时惜实在没办法了。
她真的没有说谎,她浑身都疼,两条胳膊更是乏力,之前被蟒蛇拍飞摔进荆棘丛,被毒草汁液麻痹神经的感觉还没彻底消除呢。
她咬咬牙,扯着嗓音冲外面喊道:“翟小虎,进来帮姐姐洗澡……”
姓霍的,是你逼我的。
刷~!
话音未落,钟时惜怎么说也不管用的男人,竟转身一个箭步冲了回来。
男人的大手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淬着冰霜的瑞凤眸深处都是怒意:“钟时惜,你再给我作死试试!”
“那我能怎么办?你又不帮我!”钟时惜回的理直
。气壮。
她另一只手抬起,食指勾住了贺墨琛的下巴,女人笑的焉坏焉坏的:“我家小少爷吃醋了?”
“钟时惜,你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
男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再然后,他的双手慢慢的移到她的大腿和后背,双臂一个用力将她打横抱起,那动作看起来要多粗鲁有多粗鲁。
可被他抱在怀中的钟时惜,却凝视着男人脸久久的移不开,心头一阵阵的酥软。
他的手很谨慎的避开了她腿部和后背上的伤口……
要知道,她腿上和后背全是伤,完好的就那么一丁点的地方,若他真的不在意她,根本不会如此精确的避开那伤。
看起来很凶,但做的却细腻又温柔。
他将她抱进浴室,轻轻的放在了浴缸边。cascoo.net
男人先是挤了牙膏,黑沉着脸递给了她:“先刷牙,身上伤口太多了不能冲洗,我给你擦洗。”
说完,他回到卧室拿了无菌纱布卷成小团,沾着少许的水,从她的脑门而起,一点一点的擦拭着,慢慢的,慢慢的,往下移去……
明明嘴上还在生气的男人,眼底深处全是春风拂细柳般的心疼。
那心疼清晰的令钟时惜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钟时惜心房一阵柔软,短暂的忘了疼痛。
良久,女人慢慢的往他靠去,趁着他不注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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