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也没有瞒着，看着周围没有百姓注意，这才凑过去说道。
“先生，北地郡的羌人，都被人灭了。”
“两万余羌人，被铸造京观。”
“现在少将军，就是去会会对方的。”
士卒没有说完，法正就和旁边的好友孟达，满脸都是极致的震撼之色。
“怎么可能？”
“羌人盘踞多年，怎么会说灭就灭。”
这就是法正不看好马腾的原因之一。
利用羌人，却根本没有考虑要如何节制，早晚成为大祸。
只是从另外一方面而言，羌人的确强大。
北地有一将镇守羌人，法正是知道的。
他肯定，这绝对不是那位干的。
“孝直先生……”
士卒有些犹豫的时候，孟达直接拿出了两块碎金子。
士卒立刻眼中发亮，揣在了怀中后，笑眯眯的说道。
“是并州军。”
“羌人进攻北地，都快要将北地军给大败的时候，并州军万骑杀来，八天连破烧何羌在内的四大羌营，铸造京观。”
“现在北地军已经都跟着并州军离开了，将军命我们，去占领了北地郡，也不能够便宜了其他人。”
士卒说完，就美滋滋的离开了。
留下来了在风中凌乱的法正和孟达。
“这并州军，可真是凶残。”
“想不到并州都被匈奴人杀的差不多了，还能够杀出这么一个猛人来。”
“袁绍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孟达时常和法正谈论天下大势，对于天下诸侯都有些了解。
唯有袁买，崛起的太快了。
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荡平乾坤，驱狼吞虎。
威震北疆。
孟达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袁买愤而离开，成为袁家弃子，却杀出了一个未来。
“袁绍不会被气死，但是马腾一定会担心，并州军南下，杀入雍凉。”
法正凝声说道，眉眼微合，孟达也没有打扰了，他知道法正这个神情，就是在思考了。
最后，法正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我们不去益州了。”
孟达顿时着急起来。
“孝直，我东西都收好了，你让我现在回去啊？”
法正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并州招贤令吗？”
“记得啊，当时孝直你还说，袁买出了个昏招呢，得罪了卫家和袁家，几乎是将大汉世家都得罪了，招贤令一出，就是彻底要和世家翻脸的前奏。”
孟达点头说道。
法正神色有些尴尬，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袁氏四世三公，卫氏底蕴深厚，袁买得罪了两大世家，几乎是同时得罪了天下士子。
法正之前并不看好袁买，甚至觉得益州刘璋，都比袁买强。
至少刘璋也是正宗的大汉皇家血统。
益州封闭，同样有不少名士的，能够撑起益州一片天。
袁买没有世家支持，空有强兵，早晚如马腾韩遂一般，自取灭亡。
只是现在，法正却想到了另外一点。
“袁买铁骑强悍，四处出击，袁绍和曹操现在都没有奈何了这小子。”
“而袁绍现在进攻幽州，曹操必然进攻徐州，并州又可以休养生息一年，袁买却没有停下，依旧还在战斗。”
“北地郝昭，那不简单。”
法正的声音有些凝固了。
孟达摸了摸脑袋，经常感觉自己的脑子是来凑数的，完全是跟不上法正的理解啊。
郝昭不简单，和他们去不去益州，有什么关系。
“招收郝昭。”
“展示了袁买的野心，强烈至极的进攻欲望，以及求贤若渴的强烈举动。”
“而袁买手下也有大才田元皓，之前我只想着要去益州的得失，倒是狭隘了。”
“田元皓定然会阻止袁买得罪世家，可是袁买还是做了，整个并州也都在快速发展。”
“这说明，袁买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后手。”
法正解释了一下，给孟达都说的迷糊了，怎么感觉都是在夸赞袁买起来了。
“孝直，不去益州，你不会想要去并州了？”
法正用力的点头。
“这一次，搏一次。”
“去并州。”
“可还记得我们曾经的梦想，镇压异族。”
“建威大将军既求贤若渴，我们去投奔，又如何？”
孟达露出了一个憨笑。
“听你的。”
“我们现在就走。”
……
从荒芜的司隶冲过，直到进入了豫州，情况才好了一点。
见到不少百姓，还算是正常。
“昔日司隶为天下之最，关中富足，没成想，已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