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胯下白马也是大宛良驹,跑起来如同一阵飞雪,转眼便到了张郃身前。
怒气攻心的张郃不曾想赵云会来这么一出,措手不及之下被一枪刺中肩膀,翻身下马。
张郃身后紧紧跟随的曹军人多势众,连忙一拥而上抢过张郃,其余人则在夏侯惇的带领下一同围上了赵云。
赵云银枪摆动,只见数百名手持火把,身背长剑的士兵,顿时杀入了曹营。
这数百骑马的背上皆是装了个大桶,进入了曹军阵后,兵卒无不以剑劈桶。
那桶中所装之物乃是油膏等物,此时顿时布满了地面。
沐风本来想用酒点火,却发现三国时期缺少烈酒,这引火效果并不如何强烈。只好退而求其次,从襄阳城里找来了许多油膏,用以引火。
油膏虽然并不如酒精好用,但沐风早已在这长坂坡上铺满了落叶。
时值深秋,满地碎叶乃是常有之事,夏侯惇等人皆是不曾在意,但此时被油膏浸润,又被军士们一把火点燃,顿时烧的曹军人仰马翻。
那正在与赵云激斗的夏侯惇见此场景,思绪烦琐,手中长枪更加凌厉了几分。
赵云手中银枪抖动,宛如漫天飞雪,与夏侯惇大战了数个回合,不分胜负,眼见远处尘土飞扬,料想是曹操大军杀到,又见那放火众人已经死伤殆尽,便萌生了退却之心。
银枪横扫,夏侯惇举枪便挡,被赵云寻了个破绽,抽身便退。
夏侯惇部将钟缙、钟绅兄弟二人,一个使大斧,一个使画戟,不知好歹的拍马赶上大喝:“赵云休走,快快下马受缚!”
赵云挺枪便刺,钟缙当先挥大斧来迎。
两马相交,战不三合,钟缙被赵云一枪刺落马下。
背后钟绅持戟赶来,马尾相衔,那枝戟只在赵云后心内弄影。
赵云急拨转马头,恰好两胸相拍。赵云左手持枪隔过画戟,右手拔出青釭宝剑砍去,带盔连脑,砍去一半,绅落马而死,余众奔散。
赵云得脱,连忙望当阳桥而走。
那与赵云相斗已然吃力的夏侯惇不敢再追,迅速整顿兵马,发现折损了不少人,只能等待曹操大军到来。
当阳桥头,张飞带着沐风正自等候,二人身后,隐隐约约可见尘土飞扬。
“沐风小子,子龙何时能到?”
马上,张飞手执蛇矛,威风凛凛,宛如天神下凡。
“张将军莫急,长坂坡那里已见火光,子龙将军只怕马上……他到了!”
话音未落,就见远处一道身影驰骋而来,虽然满身鲜血,但却依旧可见白马银袍。
“子龙,速速来此!”
张飞舞动着蛇矛,险些将沐风打下马来。
“子龙将军可有受伤?”
随着赵云过了桥,沐风见其身上鲜血,连忙问道。
赵子龙可是刘备麾下最得力的几名猛将,自然不能有事。
长枪一横,赵云爽朗笑道:“都是他人之血,云不过轻伤!”
张飞听着赵云的话,哈哈大笑:“子龙呀,这长坂坡一战后你可要出名了!接下来可要让俺出出风头。喂,你去子龙马上!”
张飞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沐风说的。
“小先生,我这身上……”
赵云有些不自在,话还未说完,沐风便跨上了赵云身上的白马。
“不碍事儿,张将军为了这当阳桥出个气,可准备了好久,我自然要让他尽性了。”
赵云身上的血迹让得沐风微微有些心惊,不过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自然不会再太过失态。
血腥味有些浓重,沐风屏住气,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先生就先生,干什么还加个小字……
赵云望向身后,只见树林里尘土飞扬,似乎也是猜到了张飞的手段,哈哈一笑。
原来张飞与沐风带人断后,担心寡不敌众的张飞便在士兵马尾巴上绑上了树枝,如此马尾甩动带起的尘土,倒似千军万马一般。
张飞眼见的曹操大军逐渐逼近,倒竖虎须,圆睁环眼,手绰蛇矛立于桥头。
曹操大军到了当阳桥头,只见得一员通体黑漆的猛将独立桥头,身后便是那浑身浴血的赵子龙以及一位眉清目秀的小童子。
这张飞似黑风,赵云如白雪,剔除那名略显多余的小屁孩,在曹操眼里,当阳桥头俨然一黑一白两位煞星。
“咦,怎得玄德之子都这般大了?”
见着被赵云护在身前的沐风,曹操这位与刘备相爱相杀的一辈子的枭雄发出了一声惊叹。
略微开了个小差,曹操又向三人看去,只见桥东树林之后,尘土大起。
性子多疑的曹操疑有伏兵,便命大军停在了那当阳桥前。
当阳桥上,摩拳擦掌已久的张飞睁圆环眼,隐隐见得青罗伞盖、旄钺旌旗来到,料得是曹操亲自来看,于是厉声大喝道:“我乃燕人张翼德是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声如巨雷,震得一旁的沐风耳朵隐隐生疼,曹军闻之,更是尽皆股栗。
曹操急令去其伞盖,回顾左右告知道:
“我曾经闻云长言: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如探囊取物。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