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霍飞飞松开她以后，她把目光投向莫凛燃，通红的眼睛让人特别心疼。
“他真的死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凛燃双手搓了搓脸，肩膀耸搭下来，看起来已经话都不会说。
他眼中的痛楚，声音的低颤让沈翩翩心中也跟着一揪。
霍飞飞帮着莫凛燃说了，“翩翩，宋丰益那个混蛋在车底安装了炸弹。段医生以为你在车里，就跑过去，结果……”
沈翩翩猛然闭了下眼睛，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都被掐灭了。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上狠狠划过，而后又残忍的挖走了一大块。
旁边莫凛燃重重叹了口气。
他眼底充满血丝，已经三天没有睡得着。
“我每天晚上闭眼都会看到那一幕。”他紧握住拳头。
沈翩翩理解他的心情，莫凛燃对段栩的感情很深，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此刻他的心情并没有比她好多少。
沈翩翩垂下眉眼，大口大口的抽泣，但是丝毫不能缓解她透不过气来的绝望感，只能任由眼泪一颗颗无声地往下掉。
他是为了救她才出事的？
都是她的错。
明明前一周他还求她复合，当时她要是答应他就好了。
走出警局的时候，莫凛燃对沈翩翩说：“段栩的葬礼在下午。”
“嗯。”沈翩翩悲伤过度，身体无力地倚靠着霍飞飞。
莫凛燃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沈翩翩深深吸了口气，说：“我被宋丰益打了麻醉针，扔在车里，是宋勉拿了钥匙把我背到树林的，后来我就被人救了，对了……宋勉呢？”
沈翩翩抬眼看着莫凛燃，眼底有了一丝清明。
“他……他当时也在车里。”
沈翩翩顿时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不断的哽咽着，“他才十六岁，十六岁！他未来的日子还那么长！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遇上那样的父亲，宋勉本该在享受中考后的暑假。
霍飞飞扶着沈翩翩上了车。
莫凛燃看了眼后视镜说：“你还是暂时不要出现在沈家人面前了。段栩的妈妈昏阙了好几次，刚从医院出来，我怕她下午见到你，情绪会太激动。”
沈翩翩脑袋轻点着车窗，低声说，“我等你们走了，再远远看他一眼。”
莫凛燃叹了口气。
他不敢告诉沈翩翩，爆炸太猛烈，尸体根本不可能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