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栩眼底闪过黑亮的光。
“我……我在你面前一直很自卑，有精神疾病的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到国外进修。后来我听周安说你在找我，我才回来的。”
夏天抬起眼睛，再也掩饰不住眼底赤裸裸的爱恋。
***
段栩回到公寓，看到沈翩翩的房间亮着灯。
一阵欣喜涌上心头。
他解了领口最上面的一粒纽扣，迈步走过去，发现房门并没有关紧。
床上，女孩膝盖上放着本书，脑袋枕着靠背，眼睛紧紧闭着。
段栩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手托住女孩的脑袋，一手伸向她的背，将她放平在床上，拿枕头垫在她脑后。
女孩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
段栩伸手顺了顺她的刘海，看着睡梦中的女孩，低低笑了，眉间阴翳被愉悦取代。
他坐在床沿，像是中了魔一样挪不开眼，视线顺着她精致的脸庞一路向下，直到停在她绯红的薄唇上，才顿了下来。
天人交战了半晌，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
眼前的小姑娘人如可玉，他只想一亲再亲。
小姑娘枕边的手机就在这个安静的时刻忽然响了起来，段栩伸长手臂，拿起手机按下了静音，又低头去看沈翩翩，好在她并没有被这个声音给惊扰，只是拧了拧眉毛却睡得香甜。
段栩看着小姑娘安宁舒畅的睡颜，心也跟着平静起来，只是看到屏幕上还在乐此不疲闪动着的名字的时候，眉目间又清冷了几分。
是霍时安。
都这么晚了，他怎么总喜欢在晚上给沈翩翩打电话？
就为了道一句“晚安”吗？
屏幕随着段栩晦暗不明的神色暗了下去，没有再响起来。
床上的沈翩翩忽然翻了个身，段栩的衣角就这样被她压在了身下。
他还一手还擒着她的手机，像是被抓了个正着的小偷一样动弹不得。
沈翩翩的鼻息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脖颈。
段栩喉结一滚，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蛋，一时竟也舍不得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