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功？
柳云笙心中一惊，有些担忧的看向慕夜溟，“那你一个人能行吗？我来帮你吧。”
对面三个人牢牢地站在一净的三个方位，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她刚开始还可以抵挡一二，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原本朴素的灰色长袍上已经多出了好几道血迹。
见此，柳云笙咬咬牙，“我陪你……”
“不用，就凭他们还奈何不了我。”
慕夜溟戴着一个黄金面具，一身气势清雅矜贵，深色的眸子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情况的飞沙门长老，声音低沉，仿佛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好似给了她无穷的信心。
柳云笙微吸了一口气，红唇轻启，“那你小心一点，我先去把师父带回来，马上就来帮你。”
与其跟他再继续纠结下去，不如主动出击，先帮师父脱险，再回来帮他。
心中计划好了一切，柳云笙凝下了表情，手中刀花飞旋，在冲出去的瞬间抹了一个人的脖子。
慕夜溟早已经为她清理好了道路，可此刻，柳云笙并没有选择那条通畅的大道，反而朝着人多的地方冲去。
看台上是高手最多的地方，方才她与慕夜溟冲得着急，以至于剩下的朝幽阁根本没有来得及跟上来。
如果她走了的话，这周围所有人都将朝着慕夜溟一人而去。
虽然知道以慕夜溟的实力，这些人还伤不到他，可如果能为他多分担一些，柳云笙自然不会推辞。
她的目光凌厉，紧紧盯着面前挡路的几个人，每次出手之间，便会带走一个人的性命。
只可惜，好景不长，她坦荡的路，在遇到一个打扮怪异的男子时，停了下来。
猛地止住前冲的步伐，柳云笙负手而立，看着对面戴着奇怪面具的异域男子，面色微冷，“让开，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挡我的路？”
“无冤无仇？”
对方的声音嘶哑，在听到她的话时，发出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容，可却瞬间让柳云笙警惕起来。
她猛地绷紧身体，下意识扫了一眼台上，却突然记起，在她的记忆中，所有的门派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她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男子，对方虽然看似是圣音门的打扮，可下身的衣服却很是破旧，衣角还沾着几缕泥土，不像是经过好好休整过后，反而更像从哪里逃出来的一样。
被他盯着的时候，柳云笙的身体汗毛乍立，如同被一条阴冷的毒蛇缠上，那股黏腻的气息，让她不适地后退了几步。
见此，那个男子桀桀怪笑，声音嘶哑难听，“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啊？”
柳云笙能够感觉得到，那厚厚的面具之下，男子的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她，再加上这熟悉的语气，让柳云笙愣了一下，瞬间心灵福至，“你……是烈季？”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们本就猜测，烈季与圣音门有所勾结，不然也不可能在烈季刚消失之时，圣音门就传出消息，要前来中原。
但她没想到，原来暗卫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哈哈哈，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事到如今，烈季并没有否认，他仰天大笑，猛地将面具摘下扔在了地上，“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我才变成了这样，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直到这时，柳云笙这才知道了为什么当时暗卫回来时，说起烈季的脸时，那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的脸上布满了肉瘤，就连眼睑上都是一粒一粒恐怖的毛孔瘤，更恐怖的是脸颊上的一些瘤子已经化脓，浮着一粒粒极为细小的……卵。
“……”
柳云笙现在只庆幸自己行医多年，心理素质已经足够强大，这才能勉强忍住心头翻涌起来的恶心感。
可纵使如此，她的表情还是有一瞬间的失控。
而这细微的变化，立刻被时刻盯着她的烈季给发现了。
他的面容扭曲，狠狠地瞪着柳云笙，心中的愤恨简直要溢出来，原本他有大好的前途，坐拥伏浅，得到了主君的信任，蛊王也即将炼出来。
一旦成功融合，他便是天下第一，任凭何等高手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到时候，天下还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可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一切美梦都破碎了。
他死死地咬着牙，看着柳云笙的眼神恨不得生啖其肉，“不用惊讶，你也会变成这样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慕夜溟，“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一个都不会少！”
他的表情疯狂，俨然有些失去了神智，疯疯癫癫地站在人群中，时不时低吼一声，仿佛在强忍痛苦一般。
周围的人见到他如此可怕的模样，早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上前半步。
于是他与柳云笙之间，竟硬生生地隔出一大片空地来。
柳云笙紧紧盯着他，却突然发现一点儿不对劲。
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