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妃,白侧妃……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世子这是……”还是凌王妃先开了口。
“再等一下。”慕夜溟看向门口。
仿佛感觉到慕夜溟语气中压抑的怒气,没人敢再说话。
不久,门口出现了两个侍卫,架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进了堂屋,侍卫向慕夜溟等人行了礼,丢下那人,恭谨地退到一边。
“宏深!”
白侧妃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下了座椅,把慕宏深扶起来。
“我可怜的儿啊,谁把你绑成这个样子?”
慕宏深的眼神有些躲闪,没有回答。
白侧妃手忙脚乱地拆着慕宏深身上的绳子,可是她一个长居深阁的妇人,怎么解得开这种军营里的人才会学着系的结?
手忙脚乱了半天,也没有一点解开的迹象。
白侧妃急的看向一边站着的两人,怒吼着,“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还不来给我把绳子解开!”
侍卫为难的看一眼白侧妃,又看一眼慕夜溟,见后者点头,才上前解开了慕宏深的绳子。
“我苦命的儿啊,是谁,谁敢这样对你,你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白侧妃搂着慕宏深泣不成声,哪有平时与世无争的样子。
柳云笙啧啧赞叹,眼底满是嘲讽,果然是为母则刚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溟儿你说。”
凌王妃见不得白侧妃哭天抢地,直接开口问道。
慕夜溟冷笑一声,“白侧妃,你的好儿子,趁着我带着云笙出去散心,三番五次地谋害于我们,甚至亲自带着人行刺。”
白浣羽也站在一边,听到慕夜溟的话,再一想到之前被几次刺杀,心里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胡说!”白侧妃眼眶通红,听了慕夜溟的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直接就吼了出来。
“我的宏深从小就与人为善,不可能做出刺杀别人的事情,更不可能刺杀他的亲侄儿!”
慕夜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侧妃,白侧妃被这眼神看的有些发窘,但还是硬着头皮迎着慕夜溟的视线。
“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什么,宏深是被牵连的!”
只是她说这话,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说到底,人都被抓了,白侧妃的挣扎,也只是为了减轻些处罚,她的儿子什么性子,她还不是最清楚。
“那你问问你的好儿子。”
慕夜溟的语气是自腿疾后少见的冰冷,让人突然想起,这尊当初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战神存在。
“宏深,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白侧妃马上扶着慕宏深问道,那语气,神态,倒真像是个自己儿子受了气,护犊子的好母亲。
慕宏深躲闪着眼神,不敢对视白侧妃殷切的眼。
惹得白侧妃心里气愤,她都做到这一步了,这慕宏深也不知道有点反应,莫不知这王府生存之法,便是不要脸么,即使真的做了,也要颠倒这黑白。
白侧妃狠狠一巴掌扇在慕宏深脸上。
“我知道你定是受了诬陷,现在给了你机会申辩,你却不敢吭声,这不是做了表率给世人看,受了委屈也要憋着吗?”
慕宏深还是没有说话。
白侧妃气的手指指着慕宏深,浑身发着抖,像是下一刻就要昏过去。
慕宏深心里也苦,他何尝不明白母妃的心思,可是白侧妃没有和慕夜溟打过深交道,不知道他的本事。
慕夜溟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可能把自己丢到明面上来处置,会在暗中下手。
以慕夜溟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杀了,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只是他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想到另一点。
慕夜溟特意把他带回王府,不仅是因为有了万全的证据,更是因为念及他们的叔侄之情,想要留他一条活路。
否则,就凭他三番五次加害柳云笙,足以让慕夜溟将他碎尸万段。
若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及时悔过的话,慕宏深的后半生或许还会好过一些。
“云笙,是否确有其事?”
柳云笙正安静坐着看戏,突然被点名询问,一下看向发问人——凌王妃。
“是,云笙和世子一路上被多次行刺,甚至还伤及了白小姐。”
凌王妃一听白浣羽也受了伤,顿时就更严肃了起来。
“白姑娘也受了伤?伤了哪里,可还严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说到这里,凌王妃恍然大悟般,“瞧我这记性,白姑娘自己就是大夫,哪儿还需要别的大夫来看。白小姐需要什么药尽管提,王府一定会尽量满足。”
白浣羽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不用,多亏了世子妃,浣羽已经完全好了。”
凌王妃暗暗看柳云笙一眼,没看出来,柳云笙居然能让白浣羽这个天之骄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