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子……”
“疯子,呵,你说得对,我就是疯子。”林长庚嗤笑着,拉拽着夏让往仓库里面走去。
当她被林长庚拽着经过一个个隔板时,她意外地瞥到了一根长长的绳子凌乱地放在地上,一颗心稍稍落了地。
她知道顾承已经逃走了。
于是,她不再挣扎,就这么无声地被拉拽着。
有些事情是要有结果的。
五年前的一幕幕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夏让最终发现刘卉不对劲的原因是在入冬后。
那天晚上,刘卉因为肚子剧痛去了医院急诊,不久,就被医生告知是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做手术。
随后,刘卉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在手术室外等候。
不久,刘卉的手机就开始频繁地震动,她看了几眼屏幕,都是微信消息,但是因为设置的原因,她不知道是谁,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震动终于停止了。
她着急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这时候,刘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向屏幕,来电显示“主人”,她皱了皱眉头,没有接。
可是对方好似夺命锁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铃声在走廊里高声回荡。
她接起了电话,心里想着,对方这么着急,可能是刘卉的朋友,告诉他也好,免得对方担心。
可是她还没有说一句话,对方的谩骂声就传了过来。
“臭婊子,还敢不回我的消息,胆子大了是吗?我让你做绝育手术做了没……怎么不说话……”
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夏让此时已经怒火中烧,刘卉还在手术室里手术,而对方竟然如此猖獗,她怒吼道:“你是谁!”
对方显然没料到刘卉的手机在别人手中,在沉默了1秒之后,迅速地挂断了电话。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刘卉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刘卉身体比较虚弱,可能要在等一两个小时才会醒来,夏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凌晨的时候,刘卉终于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到夏让的那一刻,眼角突然湿润了。
“让让……”
夏让轻轻拍了拍她,像小时候妈妈哄宝宝睡觉一样,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让让……我感觉我像死了一次。”刘卉原本就瘦弱的小脸苍白一片,两眼无力地望着夏让。
“胡说什么呢?小手术,小问题,别瞎想!”
刘卉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再说话,望着夏让的眼睛无望地转向了灰白的天花板。
片刻,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夏让的心底泛起一阵心疼,但是她知道,此刻最好的安慰就是静静地陪伴。
急性阑尾炎的确是个小手术,很快刘卉就出了院。
不久,夏让发现刘卉开始慢慢地恢复到了从前,开始和她一起吃饭,开始和她一起看书。
可是她就是觉得刘卉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哪里她说不上来。
后来同寝的室友曾小声地问她,刘卉是不是分手了。
夏让回答不知道,但是心里却觉得可能是这个事情影响了她。
于是她加倍关心刘卉,照顾她的情绪,满足她的喜爱。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可是好景不长。
约莫半个月后,刘卉开始变得茫然,常常对着窗户发呆,不看书,也不按时去吃饭。
夏让每每询问,得到的结果都是“我没事。”
于是,夏让不再询问,选择了默默陪伴。
直到有一天,刘卉忽然在宿舍问,哪里比较僻静?
夏让正思考着,有个室友就嬉笑地回答:“僻静?嘻嘻……我知道,离学校不远处有个工厂,那周边就比较安静,而且环境还不错,最是约会好去处,绝对没人打扰!”
刘卉客气地说了声“谢谢”,随后缓缓站起身。
夏让心里咯噔一声,心里很不安,她起身跟上刘卉,“你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好。”刘卉温和地说道。
那天,天气沉闷,雨欲落未落。
两个女生就这么安静地走了近40分钟,终于到达了室友所说的地方,的确是很幽静,人烟稀少。
刘卉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期间两人无言。
“谢谢你,夏让。”
有风吹过,夏让依旧听到了刘卉低声地致谢,转头,对上了她的眼眸。
即使夏让成了网络作家,到现在她也依旧不能准确地形容出那天刘卉的那双眸子,真诚?感激?淡漠?绝望?还是其他?
她答不上来,只知道,随后她们就这么回了学校。
似乎没什么不同,但是夏让的一颗心却绷得越来越紧。
夏让越发地关注刘卉,没有必要的事情,绝不会让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