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显然也很诧异在这里看到安宁。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伸出手,掌心向内,冲她招招手:“过来。”
他带着安宁去了隔壁的诊室,拿了东西替她处理伤口。
安宁坐在他对面,看他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上不断地蹭来蹭去,抿着唇,没说话。
倒是祁野微微皱着眉:“怎么烫的?”
安宁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他的手上收回来,轻声说:“倒咖啡的时候烫的。”
祁野垂眸,把纱布轻轻缠上她的手。
离得近,安宁甚至能感受到从祁野身上传来的热气。
年轻男人的朝气几乎要把她淹没。
安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谁知祁野却斥了一声:“别动。”
安宁于是乖乖地不动了,就垂眼看着祁野的手动作着。
半晌,她心说,其实祁野的手长得也很好看,和hyman也差不多。
祁野垂着脑袋给她包扎,额前碎发柔顺地搭在额上,平日要不就是冷淡要不就是故意挑逗的眼眸也垂着,有一种罕见的乖。
安宁不由得失了神。
祁野给她包扎完,一抬眼,见她愣神,低声:“想什么呢?包扎好了,去找老师吧。”
俩人原本靠的就很近,这一抬头,鼻尖几乎都要蹭到一起。
安宁没动,她几乎一眼就能望到祁野的眸底,漆黑的、深邃的。
这时,诊室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小野,老师说你在这里……”
她话还没说完,就僵住了。
这两人……是在接吻?
安宁的目光从他眼眸上挪开,不动声色地避开祁野,转过身,看见一个身材纤细,同样穿着白大卦的女孩站在那里。
她面容姣好,不施粉黛,看上去干净又美好,此刻看着他们,脸色却微微发白。
安宁微微蹙起眉,不知道面前的是谁,但显然和祁野有着什么关系,或许可能就是他的那个女朋友。
这么一想,不知为何,她的心情也不是很愉快了。
她面色冷淡地站起身,被包扎的手露了出来,女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
“等等。”祁野看向女孩,先是说了一声,随即看向安宁。
安宁漂亮的眉眼此刻压着一股冷气,但语调仍是漫不经心、随意:“我先去了。”
祁野看上去没有走的准备,只低声叮嘱道:“记得手千万别碰水。”
安宁点点头,路过那女孩儿时,女孩儿朝她笑了笑,嘴角有着小小的笑纹,看上去温婉又可人。
她走出门,模糊地听见女孩儿的声音:“原来是你的病人。”
祁野淡淡地看着走到面前的女孩儿:“你怎么来了?”
“阿姨说她煲了鸡汤,让我给你送来。”
祁野点点头:“我下班了去拿。”
说完,他就想离开。
叶潇潇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
她其实看出来了,刚刚那个女人,多少和祁野有点关系。
而且,祁野看她的眼神也不对。
就在祁野握上门把手的时候,叶潇潇忽然轻声开口:“小野……你今天晚上有空吗?能不能和我一起吃晚饭?”
祁野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叶潇潇估计他是不愿意单独和自己一起吃饭,于是补充:“还有姐姐,我…有事和你们说。”
“好。”
祁野答应后,就回到了工作的诊室,在主任医师的旁边坐下。
桌子对面,安宁还没有走,还在询问。
“我这手,就没法治了是吗?”
她表情很平静,声音也很镇定。
她紧紧盯着医生,可祁野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痛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