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当初封印他也有你赐名之力的功劳。”辰枭压着声音,巡在唇舌间低语:“我本想杀了他,是你不让,你怎么不替我想想,我也怕他报复,不想再摊上麻烦。”
蔚凌愣住,一时语塞。
他从未考虑过辰枭会有力所不及之事。
辰枭哈哈笑,往蔚凌手上拍了拍:“与我交过手的妖怪从来没有活口,梼杌能活,就是我的毕生之耻,我送你了,你不要也得要。”
他俩说话声音小,白烈在旁边看得莫名,正巧辰枭抬头与他对上目光,见他那张脸实在好看,辰枭也舍不得晾着他。
“大白,我的法宝还剩了几个,要不你也选一个?比如……”辰枭歪头,顺手摸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白烈:“这是?”
“绝世情药。”辰枭拿到白烈面前晃了晃:“无色无味一碰入魂,哪怕你内心再无情无欲,身体也能变得像个□□一样欲求不满。”
白烈吓了一跳,下意识打开辰枭的手,可他力气不小药瓶飞出去,摔得粉碎。
辰枭看着晶莹的液体流了一地,心疼道:“这还挺贵的,我就两瓶,以前你家小跟班拿去了一瓶,剩下一瓶又给你砸了。”
白烈的小跟班说的应该是沈非欢。
沈非欢拿去的情药……
蔚凌总算明白,为何那日沈非欢下药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原来这并非普通情药,而是能进辰枭宝库的法宝。
“恕我一时冲动之过,东西碎了算我的,我赔你…”白烈把脸转向一边,脸色不怎么好看:“开价吧。”
“算了,这钱先记袁椿头上,她看着比你有钱。”辰枭也洒脱,碎了的东西拼不回来,索性不想了。
白烈简直听不懂辰枭的逻辑。
辰枭丢他在旁边独自困惑,目光又往旁边看,可前面的架子上空空如也,只放一张纸条,写着四个字:“袁椿暂借。”
蔚凌:“这里原本是什么。”
辰枭皱起眉头:“招妖阵的符纸。”
蔚凌:“?”
辰枭:“以前我封了些妖怪,全在符纸里,袁椿兴许是想到自己的能力可以控制妖怪,就把这东西拿走了。”
这可是件不得了的事,辰枭说得这般云清风淡,差点误了蔚凌的判断。
蔚凌:“到底封了多少妖怪?”
“忘了。”辰枭随手拿了另一个东西来看,这次他拿了一面镜子,他先把镜子对着自己,看了半晌没什么变化,又对着蔚凌。
“这镜子,叫百日镜,能看到百日之后的模样。”
听他说,蔚凌抬眸望镜子里看了一眼,可镜中映着的不是他的容颜,而是烛光缭绕,垂帘绕榻,两个重合的身影交替其中……
蔚凌:“……”
辰枭赶紧抬手,生怕蔚凌砸了他的镜子:“呵呵呵。咱们小凌子日子过得挺滋润。”
蔚凌尴尬道:“…这法宝放置太久,不好使,扔了吧。”
说完便退后一步,从镜子里掩去了身影。
辰枭:“看来我送你封印挺有先见之明。”
蔚凌:“这种先见之明不要也罢。”
他退步倒好,身旁的白烈却莫名其妙入了镜。
只是,白烈根本没往这边放心思,也没注意自己被镜子照到,辰枭垂目看着镜子里空荡荡的一片,心觉奇怪,又试了半天。
镜子里依旧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白烈被镜子带起的光影掠过眼睛,转头问他:“怎么了?”
辰枭收手,把镜子倒扣在了架子上:“大白,我有个好东西送你。”
白烈已经被给忽悠怕了,一听“好东西”,脸色立刻变了又变。
辰枭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摸出一条项链,他想了想,把那东西递给白烈:“随身带着吧。”
白烈满脸都是对辰枭的不信任。
“这是保命的。”辰枭道:“受到的攻击越强,它的抗力就越大,小伤小痛无所谓,致命攻击统统能挡。”
听辰枭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别提白烈,连蔚凌都察觉不对劲,他瞥了一眼被辰枭盖在架子上的百日镜,心里猜到应当是着了什么不好的兆头。
“这太贵重,我不能收。”白烈推辞道:“何况我是武将出身,战场上怎能依靠这……”
“行了你,别把武德挂在嘴上,拿好。”辰枭抓住白烈的手,把项链塞他手里:“阿璃尚且年幼,你更要保重才是。”
白烈感觉到辰枭的指尖十分有力压在他的手上,再看那眼中的坚定,冥冥之中,白烈似乎预感到了辰枭的意思。
辰枭与白烈之父关系不错,在煜都的日子,白烈也受了辰枭不少关照,如今辰枭因为仙法失了人性,言语中的情绪让人难以琢磨,在这种前提下,他依旧对白烈保留一丝担心,或许是生而为人的本能,让他撇不下最后一丝温度。
白烈将项链接过,若有所思,如今妖邪纵生,天下大乱将至,他并不害怕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