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子递到蔚凌眼睛跟前:“这玉坠中间雕有一凤,特别像你。”
蔚凌道:“这是鸡。”
“远房亲戚,远房亲戚。”夏洲又伸手去摸蔚凌腰间的剑,那动作快得很,蔚凌来不及反应剑就被夏洲抢了去。
“你也别老挂着别人送的东西。”夏洲把蔚凌剑柄上青儿送的挂坠取下来,然后非常麻利的把自己买的给拴上去,他满心欢喜,笑得两只眼睛弯成月牙:“这才好看。”
蔚凌把忘川剑抢过来,看也不看剑上的流苏,没好气地道:“把嫂子送的还我。”
“暂时没收。”夏洲手里一抹黑烟翻腾,紫色翡翠的挂坠消失的无影无踪。
蔚凌皱眉:“别闹。”
夏洲笑嘻嘻地伸手,帮蔚凌舒展着眉心:“没闹,那可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天天把她给的东西带着像什么…我看不少大户人家,女人和男人说话都得隔着屏风,我这是为你好,哪天别人以为你和你大哥抢嫂子,你可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紫莞儿从刚才起就插不上话,听到这里,她总算找到机会:“夏猫猫这倒是没说错,哥哥,人间规律多得很,你得好好学学。”
蔚凌总觉得话题的重点错了,可说到此处,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但是,夏猫猫,你怎么只给哥哥一个人买东西。”紫莞儿撅着嘴。
夏洲想了想,突然道:“嗯…不如我带你们去游舟吃酒吧。”他忽略掉紫莞儿充满期待的眼神,又往蔚凌看去:“来锦川这么久,阿凌可有试过?”
游舟吃酒是锦川的一大特色,尤其是开春时风景秀丽,乘舟顺河而下,赏沿途风光,听佳人佳曲,美酒,美餐,融奢美与自然为一体。
蔚凌诚实回答:“没有。”
夏洲满目得意靠近蔚凌身边,把人往怀里一搂,调皮道:“我带你去。”
他比蔚凌高了半个头,蔚凌看他得仰起脸来,正巧他笑容不怀好意,脑子里又不正经了,蔚凌也纳闷,这只妖性情古怪得很,生气的是他,过两天屁事没有回到自己面前的也是他。以至于蔚凌每次寻思着要和夏洲好好化解矛盾,都被这么乱七八糟地带偏了道。
“游河改日吧,慕容公子和墨池正潜入郭家办事,时候差不多,我们也早些回去等等他们的消息。”
今天出来只是陪陪紫菀儿,来锦川这些日子坏事接踵而至,紫菀儿都老老实实不吵不闹,还自创出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来满足大家的食欲,蔚凌心里觉得愧对她,才会带她出来散散心。
夏洲顺手把旁边的紫菀儿也捞进怀里,意味深长道:“咱们游舟往郭家后墙游,说不定、正好能和你的小徒弟汇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