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翰林口中的不一样，是他想起了怜儿吧。
那个叫怜儿的女孩，虽然是我的前世。
可我听到他这么说，心中还是有些不开心。
现在在司翰林面前的人，分明是我，为什么他要想起去世那么久的怜儿。
都过去一千多年了，司翰林和程子默都无法忘记怜儿。
如果我现在告诉司翰林，怜儿的灵魂就在我的体内，他会不会也要让怜儿直接使用这个身体，把我隐藏在黑暗中。
我在心中冷笑。
原来我始终都是替代品。
是怜儿的替代品。
程子默把我当成怜儿，司翰林也把我当成怜儿。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司翰林。
“你怎么了？”
司翰林见我不开心，过来询问。
我没有说话，我怕自己嘴快，把怜儿的事情告诉了他。
如果司翰林知道了，他肯定比程子默更有能力，帮怜儿出来。
越往下想，我感觉自己的心就越痛。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心痛。
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感觉着自己的心跳。
“亓楚，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司翰林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仔细看着我。
“我知道，你在乎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程子默告诉过我，那个人叫怜儿，你的遗体，在诈尸的那一刻，看到我的时候，也称呼我为怜儿，你们两人爱上了同一个人，这个人是怜儿，并不是我！你们都把我当成怜儿的替代品，我好难过。”
“为什么我会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如果你们喜欢的人是怜儿，那就去找她啊！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对着司翰林嘶吼着，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亓楚，你就是你，我没有把你当成怜儿，我知道你是亓楚，我一直都知道！”
司翰林把我紧紧拥入他的怀中，安慰我道。
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在流。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也许被人当做替代品，心里委屈吧。
司翰林说他没有把我当成怜儿，他一直都知道我是亓楚，并且还是当年那个被人当成献祭品的女婴。
他说我和他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当初我成为献祭品，来到陵墓内，后来长大了，被人关在陵墓内，司翰林就决定娶我为妻。
他在我的梦里安排了一切，而这一切，按理说，也不是梦。
是司翰林安排的。
“可你在我的梦里，是个坐着轮椅的残废。”
我毫不顾忌地说司翰林是个残废，他一点都不生气。
“我故意装成残废气你的，我喜欢逗你，看到你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司翰林这话说出来，的确够气人的。
我直接从司翰林的怀里坐了起来，然后对着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司翰林一声不吭。
我以为自己咬的不够用力，又加大一点力度，他还是没有出声。
松嘴后，看向司翰林肩膀上明显的牙印，我知道司翰林肯定是疼的。
只是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叫出来。
“为什么不喊出来？”
他既没有喊出来，也没有推开我。
司翰林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抚摸着我的头发。
“夫人生气了，咬我解气，我当然不能喊了，万一把夫人吓到了怎么办呢？”
司翰林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爱河。
但我时刻保持着清醒，告诉自己，司翰林和我并非一路人。
他是鬼，我是人，虽然我怀着他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出生后，我就会把孩子给他，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还在生气吗？如果没有解气，你可以继续咬。”
司翰林把肩膀移到我的面前，叫我再咬一口。
我看到那深深的牙印，直接把司翰林推开。
“我又不属狗。”
“我看你就挺像小狗的。”
司翰林用手在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好了，不生气了，乖！”
“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
“如果有一天，怜儿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和怜儿之间，你会选谁？”
我的问题，直接把司翰林给问愣住了。
他迟疑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
“你啊，当然是你，因为你才是我的夫人。”
“你犹豫了。”
“我只是感到奇怪，为什么怜儿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司翰林解释道。
他的解释，是那么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