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怎么诋毁他了?你没诋毁这不也坐牢了?咱们整天都待在家里规规矩矩的,要不是他在外面犯了什么事,衙门怎么会把咱们都关起来?我可不信咱们不是被他连累的!”李氏捂着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顿时让江小山心疼不已。
“娘,你和李氏生什么气?”江小山觉得李氏说的很对,别看他寡言少语的,但他不傻,家里的事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你,你这个不孝子,有你这么说你娘的吗?我可是你亲娘!”
她这懦弱的小儿子敢顶嘴了?这还了得?当即就是对江小山一顿拳打脚踢,李氏有身孕,江老太不能对她发狠,但对江小山还是可以的。
“你二哥可是秀才,你媳妇诋毁你二哥你不替你二哥说话也就算了,还替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媳妇说话,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这些天你整天出去找桂枝那扫把星,兴许就是她得罪了什么人!哎呦我这命苦啊,一家子的扫把星,坑害老娘的东西啊!”
江老太一边打一边嗷嚎,她声音尖锐,听的人一阵心烦。
而江小山只是强忍着不吭声,拳头打在他的肩头,那里有伤,昨儿又去芦苇村找桂枝时被万癞子打的,脚踢在他的腿上,那里也有伤,他在万癞子的屋里看到桂枝了,但万癞子死活不承认,为了拦着不让他进屋,硬是打伤了他的腿。
没见到桂枝,满身是伤的回到家,还没歇上片刻就被抓进了大牢。
桂枝怎么会得罪人?呵呵,她被人拐卖到了芦苇村,连院子都没出去过,怎么可能得罪人?
他一个好好的闺女,就这么毁了,她当奶奶的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呵,他不甘心,他想把他的闺女救出来。
江红叶和江盼弟都吓坏了,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江文博和江文舒早嚷嚷累了,躺在稻草上才刚睡着这会儿又被惊醒,兄弟俩跟着又是一阵嚷嚷。
“放
。我们出去!我们是长盛书院的学生,你们凭什么关着我们?识相的快点放了我们,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再不放我们出去,等我们将来考了功名回来,一定要把你们都杀了,以报今日之冤!”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兄弟俩抓着牢房的大门,把半张脸都挤出了栅栏的缝隙,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他们的声音早就嘶哑了,喊的嗓子冒烟了,但还是不停的喊着。
这屈辱,他们可从来没受过。
头一天晚上他们爹还跟他们说,银子已经凑够了,明天就能送他们去书院了,他们开心不已,很快就能是镇上长盛书院的学子了,却怎料一觉醒来就成了阶下囚?
他们坐了牢,那书院还会收他们吗?怕是任何一家书院都不会再收他们了吧,就连以前的那所村学怕是也不能。
“爹,我们可怎么办啊?”
喊的累了,俩兄弟瘫坐在地,一人一边抱着江阳平的腿问道。
江阳平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衙役把他们抓来就直接关进了大牢,他连县太爷的面都没见,更不知道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
江阳平喊了半天后气焰也消了个差不多,这会儿有些认命了,低头看着他放在心尖上养着的两个儿子,缓声回道:“还能怎么办?现在也只能等了。”
等县太爷提人,等县太爷审案。
谁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多天。
话说江翎雪姐弟二人赶着牛车回到了家,心情可谓是好的不得了,晚饭大鱼大肉的做了八个菜庆祝。
阚凡尘送了一套笔墨纸砚,老宋给了一两银子,青五不知出去办什么事了还没回来,江盈盈连夜给缝制了个书包,书包的样子还是江翎雪画出来给她看的。
至于拜师礼,江翎雪想了半天,最后从储物格里拿出了两支钢笔给了江元明,“这个叫钢笔,我一共就得了两支,一支你送给夫子做拜师礼,一支你留着自己用。”
永远
。用不完墨水的钢笔,她开箱开出来了两支,而且这东西在商城能买到,所以送人不心疼。
“钢笔?也是写字用的吗?可是没笔毛呀,怎么写呢?”江元明看着手中亮闪闪的钢笔,这东西他没见过,也没听过,笔管上镶嵌着九颗白水晶,烛光下亮闪闪的挺好看。
阚凡尘和老宋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江元明手中的钢笔之上,江翎雪并未忌讳,甚至是有意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的。
“这样。”江翎雪拿起一支示范,“拧这里,上下可分开,这一部分是笔帽,这一部分是笔杆子,这里是笔尖,只要这里握着就可以写出字来了,这笔杆子里有墨块儿,如果墨水用完了写不出字来了,只要拧开这里,在里面吸一些水就又可以用了。”
边说还边在江元明的小手上画了一朵小花,她可不敢写字。
江元明一脸的惊奇,“大姐,这个好厉害,真的能写出字来啊!”
江翎雪得意的点头,不等问就解惑,“这可是上回在集市上跟一个游商买到的,两支一百两呢!你把这个送夫子当拜师礼刚好。”
“岂止是刚好,简直就是一份大礼了!”老宋看着另一支钢笔,呵呵谄笑两声,“那个,乖徒儿,你可还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