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氏的话来说,江小山就是江家最窝囊的人,但实际上这男人就是心软,不管自己多累,只要媳妇轻轻摇晃两下他的胳膊,软声软气的诉几句苦,他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翠花,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苦了,你放心,那点活儿我一个人能成,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在家养着就成。”江小山翻身坐起,温柔的安慰起李氏来。
李氏心中冷哼,不操心不操心,我不操心家里的钱就全都要进二房口袋了!
她抹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捏着嗓子委屈巴巴的说:“你是我相公,我怎能不操心?家里如今也是有些闲钱的,我就想着让娘雇几个短工来帮帮你,可是娘不答应,转身她就偷偷给二房塞银子,我就是有些气不过。”
气不过银子凭什么都给了二房。
江小山听出来了,自己这媳妇哪里是真的担心他累不累啊,而是气娘没给她银子。
刚有些好的心情顿时又落到了低谷,钱钱钱,为什么这女人眼里就只有钱?二房是读书人,用银子的地方自然多,爹娘给他们银子有啥不对的?
再说了,二房有了出息还不是全家都能跟着沾光,爹娘健在,将来二房还能亏待了他们三房不成?
见他脸色有些难看,李氏心里咯噔了一下,以往只要她这般模样,汉子就会上赶着的哄她,怎么今天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委屈的轻泣,“你到是省心,也替我想想,来年咱儿子就要出生了,我总不能啥都不给他准备吧?”
江元明如今也念书了,家里的钱都贴给了大房和二房,反正李氏觉得不公平,她怎么也得为她儿子挣一份。
“你倒是说句话啊!”
江小山被缠磨的无法,只得说,“等会儿我跟娘说说。”
李氏这才满意,转身去堂屋吃饭。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天不早了,江荣宁还没回来,江老太也只是念道了一句。
陈氏看了看外面的天,“应该也快回来了吧,要不然咱们等等她?”
“不等了,咱先吃。”江老太说着就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江翎雪知道她们说的是谁,人都离家出走一天了,她当娘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算了,你好歹等等一起吃饭或者出去寻寻啊,结果人家饭碗一端,自己先吃了起来。
平日里左一句荣宁亲闺女右一句我的小祖宗哎,呵呵,为了关心而关心的关心,能有几分是真心?
若她们知道江荣宁离家出走再不会回来了会是什么反应。
饭后,江小山趁着人都在,就跟江老太说起了银子的事,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要银子,只是说李氏有孕,需要养一养补一补,希望江老太不要厚此薄彼。
江老太一听就知道是李氏挑拨的,几个人一言不合就呛呛起来。
陈氏收了饭桌去刷锅洗碗,这事她不好掺和,毕竟老太太才偷偷给她塞过银子。
几个孩子在院中逗弄玄灵,难得的一团和睦,陈氏见几个孩子玩的好,揪下一块窝窝头扔了过去,“给,喂喂那泼猴。”
“它叫玄灵。”江元明纠正道。
“它叫泼猴,我娘说叫泼猴就是叫泼猴!”江文舒厉声争辩。
“它叫玄灵!它是我大姐抓到的,我大姐说它叫玄灵它就叫玄灵!”江元明声音也跟着大了些,泼猴是骂人的话,他懂。
“你敢跟我顶嘴?找打!”江文舒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江元明脸上。
江元明哇的一声就哭了,正在堂屋听那些人争论不休的江翎雪嚯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拎起裙角就往院子跑。
院中,江文博和江文舒是亲兄弟,江红叶和江盼弟打小就不喜江元明,这四人很自然的就成了一伙儿,江盈盈护着江元明,被那四个熊孩子按着脑袋打。
“都住手!”江翎雪大声喝道,“为什么打架?”
她喊的声音大又怎么了?江文博才不怕她,几个孩子中他年龄最大,个字最高,怕她个扫把星?
呵!让住手不住手,还打的更狠了,欺负她弟弟妹妹成习惯了是吗?
二话不说,上前将几个孩子分开,照着江文博脸上就是一巴掌,转身又一脚踹在江文舒的屁股上,瞪了一眼江红叶和江盼弟,念在她俩是女娃,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不把她们的脸打肿她就不姓江。
她下手不轻,一巴掌打的江文博翻倒在地,而江文舒一头栽进了背篓里,玄灵趁机抱着他的脑袋一通蹂躏,吱吱吱,让你叫我泼猴,让你叫我泼猴,本猴岂是尔等竖子能欺负的?
江红叶和江盼弟当场就吓蒙了,这,这扫把星何时怎么厉害了?
被玄灵磋磨的江文舒正要挣扎这起来,玄灵一爪子下去,三道血口子就从他眉头划到下巴,疼的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江文博的头都被打蒙了,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陈氏这时从厨房走了出来,大叫一声,慌忙跑过去将自己儿子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