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开火锅店,好想吃火锅。
但是她现在没可靠的帮手,江家人又那么事儿,她怕麻烦。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是等明天回家了再说吧,睡觉。
一觉到天亮,她慢慢的从榻上爬了起来,在别院养了这么些天,疼感明显比第一天时轻了好多。
说来也奇怪,受伤时她简直疼的夜里都无法入睡,可前两天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她感觉不是那么疼了,下地走动也没问题,夜里她悄悄看过伤口,发现伤口已经开始愈合。
这现象她不知该说是老宋医术好,还是遇到了什么灵异事件。
似似乎乎中,有天夜里她好像看到房间里冒出一团黑雾,不过醒了又觉是梦一场,反正想不透,左右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这才着急想走。
她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来时穿的那一身染了猪血怎么也洗不掉的旧衣裳早不知被多多扔哪里去了,换上一套淡紫色衣裙,然后在房间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她的背篓。
对了,背篓里还有好几只野鸡呢!
砰砰砰。
多多敲门,“江姑娘你醒了吗?”
“醒了,进来吧。”刚好她有话要问。
“是。”多多推门进屋,见江翎雪下地了,吓的赶紧走到跟前搀扶,“江姑娘,你怎么起来了?你伤还没好呢,这要是再扯开了伤口可怎么是好?”
江翎雪瞥了她一眼,她又不是傻,肯定会悠着点的,只要不大幅度动作包扎好的伤口哪有说扯开就扯开的?
除非是遇到了庸医,没给她包扎好。
“没事,不用担心,多多,我问你,我来的时候带的那个背篓在哪?我怎么没找到?”她问。
多多一脸疑惑,“江姑娘你找背篓做什么?”
当然是回家咯!
“你告诉我放哪了就成,我去拿。”
“哦,主子说背篓太脏了,让我拿去厨房当柴火烧了。”
江翎雪想炸毛,她的背篓怎么脏了?里面还好几只野鸡呢!
“那背篓里的东西呢?”
“江姑娘说的是里面的几只野鸡?那个也拿去厨房了。”
“也当柴火烧了?”
“噗呲!”多多被逗笑,“那倒不会,主子说那可是你亲自进山猎到的,得好好处理了才是,只是天气炎热死物不能久放,就让厨房顿了鸡汤,对了,这几天姑娘喝的鸡汤就是了。”
江翎雪瞪眼,罢了罢了,左右背篓不值钱,野鸡也是她自己吃的,算起来还白得了一身新衣裳呢。
原本卖了野鸡也是要买衣裳的,这下还省事了。
“得,那就没啥可收拾的了,行了,你去把我小姑姑和表姐都喊来,然后再去和离叔说一声,我这就要走了。”
“江姑娘要走?”多多又是一惊,“江姑娘,你伤还没好啊,哪有受着伤来回跑的?”
“怎么没有?你眼前我就是。”
“江姑娘,你可莫要任性啊,身体是你自己的,不好好养着亏的可不是自己?”
“这话你是跟我二婶学的吧?她最爱这么说。”
“江姑娘,奴婢是真心相劝啊。”
“我也没说你是假意啊,我也是真心要走的,我是真不放心家中弟弟妹妹,这么多天了,他们不定要多担心呢。”
“可是……”
“别可是了,我自己会注意着点的,你快去吧。”
多多见她是铁了心,只好奉命去行事,当她去跟离叔汇报的时候,离叔正和老宋窝在一起担忧紫七的伤势,听到她说江翎雪要走,心中无来由的有些恼怒了。
这姑娘真是不识好歹,罢了,要走就让她走吧,“给她拿十两银钱,找车送她回去。”
多多有点意外离叔答应的那么爽快,“是,奴婢这就这车去。”
“又是个胡闹的,伤没好就折腾,若是主子在还不定要怎么闹腾。”离叔跟老宋抱怨道。
“伤者自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又何须多虑?”老宋说道,闹腾也没闹腾你,真以为自己当个管家就能啥都管了?
也对,离叔叹了一声,偏远小镇,陌路相逢,跟主子也没啥关系,他有什么好纠结的?
另一边,陈娟虽有迷惘但也没劝说什么,说要走就走吧,她能说什么呢?她昨天才来,今天就死命劝着不让走,这又不是她家,走不走又不是她能说的算的。
不得不说一下,陈娟这点倒是想的通透,不像江老太等人,一来这里就端着主子的架势,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不成?
江荣宁更是没出声,倒是眼里闪过的一抹愉悦是旁人没看到的。
别院有闲置的马车,载着三人,路过集市路口,江翎雪突然就心痒痒起来。
但看看车上的江荣宁和陈娟,唉,忍忍,下次有机会再来逛。
车夫知道她有伤在身,把赶车的速度降到了最慢,依着车梆子哒哒哒的把车赶的悠闲,晃悠的江翎雪差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