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蒙圈了，他居然顺着小猫妖这说法，认真思考了下将她口中的大熊变成这拳馆招牌的可行性。
他眯着眼，双手麻利地将池芫后脖颈一捏，就将小猫妖提了起来，拨开放一边。
然后拍了拍西装，单脚站立，伸手，不待保镖看眼色，就见池芫机灵地用尾巴一卷，将他的拐杖递了过去。
沈昭慕：“……”
他傲娇地别过脸不打算接，结果刚走一步，就被另一只拖后腿的脚绊住，差点又重心不稳摔下去。
“哥哥真是的，也不当心点。”
池芫笑得灿烂纯真，伸手扶着他，实际上，很大力地箍着他的手臂，叫他挣脱不开。
在金老板和小陈总面前做足了“恩爱”的假象。
“沈总啊，沈总您看看我这被砸的啊……她再这么闹下去，就算是看在您的面上，我也要找特殊部门除妖了……”
金老板这会是被俩打手搀着走过来的，平常叱咤黑市、耀武扬威的男人，这会儿却做起了苦主卖惨的架势，朝沈昭慕吐苦水。
可惜，他吐苦水的对象没挑对，沈昭慕嫌弃地看了眼金老板这狼狈滑稽的模样，嘁了声，“那你这黑市也白开这么多年了，连两只闹事的妖都对付不了——你晚上做的勾当，你敢找特殊部门过来？到时候抓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沈昭慕说着风凉话，一下就叫觉得今日倒血霉的金老板恼火上了。
他再看扶着沈昭慕，和沈昭慕如胶似漆的池芫，想到池芫三两下将他高价买的武器给毁了，这会儿沈昭慕还说风凉话……金老板便明白过来了——好啊，合着是你沈昭慕背后搞鬼呗！
要不然，这些从不敢白天出来闹事的妖怪，怎么敢这么嚣张，就两只也敢砸场子？
对，说到砸场子，谁能有他沈总会？
前不久砸了妖馆，后又搅得张家陈家闹掰，还将莫总砸伤到住院，再看这猫妖，简直就是沈昭慕的翻版，如出一辙的恶行！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金老板，脸都气得铁青了。
卖他残次的武器，还命干妹妹闹事，想不劳而获地将他黑市的妖怪放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沈昭慕，你别演了！”金老板心口憋着这口气不撒不舒坦，他咬着腮帮子，“我拳王馆也不是吃素的，你沈氏财大气粗是没错，但道上的规矩不能不遵循吧！我们是签订合约买卖对付妖的武器的合作关系，你却卖我破烂货，还让妖馆的妖来砸我的场子——
怎么着，你和小陈总这是想联手黑吃黑，将我拳王馆吞并了不成？”
小陈总原本作壁上观的表情立马变了变，他阴沉着脸，“金老板，你有气我理解，但别乱撒，烦请你动动脑子，我们要是想吞并你的场子，何必闹这么一出？”
“是啊，将责任推卸给妖馆，你俩再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刚好坐收渔翁之利！”
要不是他看到这猫妖粘人的样子，他就差点上了他们的当了！
金老板气得肝疼，他还想说什么，就被沈昭慕一拐杖砸中了脸，脑瓜嗡嗡地响了下，脸上一痛后，两行鼻血瞬间淌下。
“……”
池芫闭上一只眼，只露出一只，啧了声，表示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你刚说的，我考虑了。”
沈昭慕这回倒是没有挣脱池芫的手——废话，杵手的拐杖没了，他松开不就自己摔了？
他忽然对着池芫说了这么一句，池芫正幸灾乐祸地想着这群狗咬狗的家伙真是会帮她的忙，这么快就内讧起来了，忽然笑容一顿。
“什么？你的意思是——”
她只是怕蛇精病记仇拆她的台，才强行绑定关系，也没指望着他这气人又气妖的能那么爽快地答应和她合作。
哪里想到，金老板自己作死，将对着黑市他这帮手下的臭脾气摆到了沈昭慕和小陈总这俩——一个横一个阴的两人面前来？
“破烂货，黑吃黑，啧，他都这么说了，我不坐实了这名声，岂不很亏？”沈昭慕嘴角一扯，便漫不经心地开启得罪人模式，“我沈昭慕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
金老板一怔，他脸也拉了下来，“你们这是摊牌了，真要和我作对了？”
沈昭慕笑了笑，拿出手机，慢悠悠地拨了个电话，在那边还没接通前，他便叹了声，“和你作对？你还不够格。我可不黑，当然是让正义的光感化你了。”
池芫眼角一抽，低声问，“你打给谁？”
沈昭慕语气闲闲地道，“楚公馆可是受命于政府的，你说呢。”
所以呢？
“当然是打给妖妖灵了。”
沈昭慕嘴角一咧，朝金老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然后便对着接通的电话那边道，“楚老啊，报个警吧，让相关部门来查办下黑市，唔，证据？这不很容易的事吗？你们要是嫌麻烦，我底下多的是他们违法买卖妖怪，危害社会的证据，免费赠送了。”
池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