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饮酒?
刘副将第一个表达了不解,以及不满。
“这好不容易休息下,又不是在外行军打仗,怎就不能喝几杯了!”
在军营里有军规不得饮酒,但刘副将就好这一口,行军打仗途中大将军严禁他喝酒,所以他便打定主意要在不打仗的日子里,将所有缺席的酒都给补上。
这不,只是赶路途中,且休息一日再走,他自然要喝个痛快的。
沈昭慕隐晦地看了眼刘副将,不过他还是将视线给到了池芫,后者目光回望着他,看他没有动手边的酒杯,想了下,便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粗神经的刘副将,沉声道,“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是不该饮酒。”
她都不需要多说别的,刘副将一听这话,便立即乖乖配合地将酒坛子放下了。
然后她低头,看了眼面前的饭菜,抬眸再度看向沈昭慕,无声询问。
沈昭慕朝她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于是,池芫便动筷子了。
系统:【这军师不是狗头味的,不错啊。】
池芫:那必须的,我选的能差?
系统:【……】论宿主一千零一种变相自夸的方式。
池芫不让喝酒,队伍里,当真是没有一个敢碰的,客栈大堂内就一个打盹的小二,老板娘和其余人在后厨。
沈昭慕看了眼,便淡定地将面前的酒水倒回酒坛中,随即给温陆使了个眼色。后者淡定地放下筷子,几乎是没有声音的,来无影也去无踪的将两桌上的酒坛子拎出去,不多时,又回来,只剩下空坛子了。
里面的酒水都被他倒掉了。
池芫想了下,在面前装酒的大碗里,用手指一揩,然后点在衣襟和袖口附近,营造出一身酒气的样子。
瞧见她这动作,沈昭慕眼底微微带了笑,也如法炮制。
刘副将就是再粗的神经也反应过来——敢情这是一家黑店啊!
有意思了,他们虽然没有表露身份,但这么多人,这家店还敢对他们进行打劫?真的是没有一点眼力见的。
但他转念一想,这酒里……大概是掺了药的,但他刚刚一身疲惫,看到酒就忘了警惕,再加上和大将军一起,太有安全感了——谁敢对大晔的杀神耍这套啊?
是嫌脑袋太重,想搬个家试试看么?
“哟,几位爷这就吃好了?”等他们都一身“酒气”时,老板娘就出来了,她看了眼池芫,不禁嘴角合不拢,便只盯着她,“公子长得可真俊,这枪……”
当看清这枪的颜色时,她神色一震,伸出的手就立马收了回去,随后又细细打量池芫的打扮。
池芫嫌晚上脱了麻烦,便在进客栈前,脱了铠甲,换了便装,看着就是个富家小少爷,眉清目秀,气质清冷卓越的。
老板娘不太确定地盯着池芫手里的枪,同时打量其余人,见戴着面具,半边脸俊美无双的沈昭慕时,还恍惚了下。
好一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几位……要不要奴家命小二带你们上楼休息?”
沈昭慕冷淡地扫过老板娘的袖口,那里,有一点血迹,他眼尖瞥见后便收回了视线。
静待池芫发话。
池芫压根就不怕这打家劫舍的,开玩笑,她打劫别人的时候,这老板娘不知道在哪筹划开店呢。
她便只冷淡地“嗯”了声,“烧些热水,送去我们屋里。”
虽说都是大老爷们,但除了刘副将和小八,额,温陆她不知道,至少她和周大人还有沈昭慕,看着就是爱干净的,总不能赶了一夜路还不洗澡吧?
客栈太小,其余兄弟们只能挤一挤,她倒是不介意和沈昭慕挤一间,但她这身份,脱了衣服不就穿帮了?
而且只要她提议挤一间,周大人肯定第一个要和她共享床位的。
系统:【错了吧,除了盲目崇拜你的刘副将和目前言听计从的沈寨主,谁想谁又敢和你共享单床啊……】
是嫌命长还是觉着晚上不用睡?
尤其是一路上被折腾得够呛,估计对这位大将军有很深的阴影了的周大人,估摸着宁可和侍从挤一间,都不乐意和这位爷同住一屋的。
池芫:……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就独享大床,不更美?说得好像她稀罕和这群臭男人共一屋似的。
将池芫几个安顿在二楼后,老板娘看了眼外头巡逻的士兵……不禁眼前一黑。
她忙跑到后厨去,看着正在磨刀的十来个大汉,忙关上厨房的门,低声紧张地道,“别,别磨了,情况有变……这,这伙人恐怕不是什么富家老爷带家丁出行,而是……”
她吞了吞口水,旁边光着膀子在磨刀的男人,立即不耐烦地追问,“是什么?人多也不怕,我刚瞄了一眼,他们将酒喝了,就算是神仙来了,这药劲儿一上来,也都得任我们宰割!”
说完,还不忘比划了下他手里磨得格外锋利的刀,“干票大的,这伙人看着就有钱,尤其是那小白脸,嘿!”
老板娘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