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里人多,进去吧。”
潜台词:我嫌丢人了,你适可而止。
池芫在男人怀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吧,这人身上还真带了一股绿茶的清香……
字面意思,仿佛是喷了绿茶味的香水,茶香四溢,清香怡人。
沈昭慕忍着耐性,屏住呼吸,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温柔,他伸手,不着痕迹地将池芫推开了些。
当他眼角余光扫到自己衣襟前那被她蹭上的黑乎乎的印记时,嘴角的笑,僵了那么一刻。
他从前倒是不知,这草包第一美人还是这么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货?
还是说……厉北宴那家伙,怎么办事的,让他想法子将这女人解决,不是让他将这女人整得疯癫!
好不容易在乡野之地找了件麻布衣裳披上的厉北宴:阿切!
他想起自己起来时,差点被几个山野莽夫给……轻薄了,他就恨不得将恩将仇报,给他换上女装的池芫,给抓起来打一顿解气才好!
果然,身为魔教中人,不要心慈手软,因为,是不会有福报的。
盟主府的下人倒是高兴,老爷过世没多久,他们以为大小姐也没了,正愁会不会没有月钱拿就要卷铺盖走人呢,结果有钱的姑爷就自个儿上门了——
现在好了,大小姐也回来了!
他们忽然觉得,天晴了,在盟主府又行了。
盟主的底子好啊,别的没留下,留下有第一美人之称的女儿,谁说美貌在武林中不管用的?
看看准姑爷,头顶绿得可以跑马,也不介意呢,还痴心不悔地在盟主府守着,等大小姐回家呢。
池芫看着下人们那一双双八卦的眼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草率了,就该钻狗洞的。
这么多人瞧见她丑的一面了,终究是女神下了神坛,没有了偶像包袱。
这时,一只手递过来一方手帕。
“擦擦吧。”
“多谢。”
池芫拿过就直接蒙住脸,低头往前走。
沈昭慕看着她这自来熟地拿了帕子当自己东西就走的样子,一时纳罕——
坠个崖真能转个性子?
之前看着只是过分天真,娇滴滴的花瓶,现在怎么看着,还有些痴傻粗鄙了呢?
系统:宝儿,他骂你。
池芫:他又死了一次。
系统:?
池芫:这只小绿茶,在我暗杀命单里,在反复去世中。
系统:可怜的娃,都要靠想象来反击了。
池芫:不可怜,这不还有你垫底嘛。
系统:说归说,不许关我哈!
池芫:哦,那你说说当前好感度多少?
系统:……有时候吧,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池芫:被关也是:)
系统:我说!也就,也就负了点……咳,-15。
池芫脚步加快,还好,再负的她也见识过,这个-15,还不足以威胁到性命……吧?
系统:那不好说,他不是情感波动很大的那种人物。
所以能对你有负15点的好感度,也是,你比较招他恨了。
不对,是原身招的,它家宿主,咳,只是在本就贫瘠的好感度上雪上加霜了一把罢了。
池芫回自己的屋中,关上门,便让丫鬟伺候她沐浴。
美美地泡了个花瓣澡后,池芫快舒服得直接在浴桶里睡着了,还是丫鬟轻轻地唤了她几声,她才睁开眼。
没办法,这些天,可是把她累坏了,泡个澡就想睡了。
“小姐,奴婢给您梳妆吧。”
“嗯,好。”
池芫被搀着坐在秀墩上,然后她闭着眼,被他们捯饬来捯饬去的。
“小姐这些日子吃苦了,皮肤都粗糙了……”
一名丫鬟,看着池芫的手,开始抹眼泪,“都是那魔教妖人害的!”
“别提了,沈家少主在府上时,以后不许再提那妖人。”
另一名稳重些的丫鬟忙伸出手指抵着唇,压低声音警惕地道。
当事人看着这俩旁若无人地,就她“红杏出墙”这事交流起来,不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我须解释下。”
她摇了摇头,一副饱受冤屈的模样。
“我与那魔教贼子并无瓜葛,是他恩将仇报,我救了他,他却毁我清名,为了破坏池家与沈家的这桩亲事,故意散播我与他私奔的谣言,还强行拉着我跳崖……”
说着,她忙拿出帕子擦眼睛。
“不然,你们也不想想,就我这不会武功的柔弱身子骨,如何能从悬崖底下死里逃生?”她故意停顿了一会,给俩听众留有充足的想象空间和思考时间,等她们脸色微微变化后,她才一副好心却被恶人利用的悔恨难过模样地继续道——
“因为他压根就没坠崖,而是事先就安排好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