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你肯定是太困了,出现幻觉了,哪有鬼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一背,驱邪的。”
沈昭慕拍了拍哭得打嗝的池芫,又是担心又是好笑。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这一会哭一会笑一会闹的,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系统:宿主,你听我解释啊,我们是老搭档,我不是鬼,呜呜呜我是系统啊,你也不是假千金池芫,你其实是……
池芫:你能闭嘴吗。
系统委屈:你要是不信,你喊一声“金钟罩”就能关我禁闭的,这样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但是你记得给我解除哈,咱就是试试,千万别真的关自己人。
池芫:金钟罩,金钟罩,金钟罩,关它!
靠着沈昭慕的肩膀,池芫身子一抽一抽的,识海中却热闹一片。
她喊完,果然,仿佛看见识海中有那么一个金钟罩出来了,金光一闪,就将那团上蹿下跳的发着白光的光球给关了进去。
然后,她的脑子就安静了。
池芫想,这个鬼,不太聪明。
这就将它自己送进去了。
面对熟悉的“监狱”的系统:我太难了,我就知道,芫姐还是你芫姐。就算失忆了,也是个会坑统儿的渣女宿主!
算了,它研究下怎么出去吧。
希望金钟罩老伙计,长出自己的意识来,给它放个水。
后半夜,池芫直接睡着了。
沈昭慕看着靠自己怀里,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的小姑娘,无奈地伸出食指,轻轻将眼睫上的眼泪抹去。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床铺上躺着,拿毯子给她盖着。
就坐在旁边,守着她,哪也不去。
直到天亮了。
池芫这一觉倒是睡得熟,又是闹变态又是闹鬼的,可给她整得累了。
起来时,还是沈昭慕拿了热毛巾盖她眼睛,她猛地才吓得醒了的。
“几,几点了,到站了吗?”
“是啊,再不起来,就要过站了,小懒猪。”
沈昭慕伸手将她拉着坐起来,然后接过掉下来的毛巾,“洗把脸,刷个牙,我们就下车。”
“我要先刷牙。”
池芫摇头,沈昭慕挑眉,“都一样,你先洗脸,一会我陪你去刷牙。”
“……我先刷牙,回来再洗,这都白天了,你还是守行李吧,我箱子里的东西可金贵了。”
“池芫,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沈昭慕伸手便搂过她脖子,强行将人拖着下了地。
“先刷牙再洗脸可以,我必须全程陪同。”
池芫:“……”
他是不是得了“池芫遇险PTSD”?
哪有这么多危险,她又不是倒霉催的女主角。
不过沈昭慕坚持,她就闭嘴配合了。
这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刷牙洗脸,拿了行李,过了十分钟后,到站了。
沈昭慕伸手,池芫不明所以,看着自己手里并不重的小包,试探性地递了下。
沈昭慕白了她一眼,“手给我。”
说着,又咳了声,解释道,“出站人多,我怕你丢了。”
池芫憨憨地将包背好,伸出小手交给他。
心想,你不解释,我也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啊。
难不成我还指望你这个大直男,会有别的意思?
一手提着池芫的行李箱,一手牵着池芫,背上还背着个大包的沈昭慕,自然地为她避开人群的拥挤,护着她出了站。
“喝口水休息会,到了我再喊你。”
两人上了酒店负责来接的车后,沈昭慕看着池芫揉眼睛的动作,便拧开瓶盖,给她递了矿泉水,细心道。
池芫懒洋洋地喝了口就还给他,然后微微仰着头,打盹。
“可以靠着……”
话没说完,小脑袋就很自觉地靠到他腿上来了。
沈昭慕收回要拍自己肩膀的手。
也将“我肩膀”这三个字噎了回去。
池芫枕着他的腿,打了个哈欠,就继续睡。
倒是沈昭慕,这个一夜没睡的,还要拿出手机,负责和池家夫妇,以及他外公汇报行踪。
隐去火车上的插曲,他简单报过平安后,正要将手机放下,就收到沈母的短信——
你来h市了?
这个“来”字叫沈昭慕觉着不妙地抬了下眉骨。
不打算回复,但对方似乎知道他肯定看到了一般,又紧接着发了一条——
还带着池家那个养女是吧。我在这边办展,你们晚上可以一道过来,请帖我给你送酒店前台。
沈昭慕抿着唇,很不喜欢她这种,对他的事好像尽在掌握,又想把控全局的行事作风。
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
没空。
直接关机。
浑身散发着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