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真香。
他抬手,冷冰冰的手指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触及一片温软,他抿紧了唇角。
这屋内的暖,将他身上的冰冷都融了几分。
沈昭慕手指往上,捏住了她的下巴,但想到什么,另一只手又一指点了她的睡穴。
然后肆无忌惮地把玩她的耳朵,手。
毫不带旖旎欲望的那种。
仿佛只是得了一件玩具,正新鲜把玩。
虚空中,池芫张了张嘴:变态。
系统:哎,可惜了,摸都摸了,好感度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可咋办。
池芫:直接抬走吧,他对这么美的脸和身体都没欲望,难道指望我用有趣的灵魂征服他么?
系统:你难道还想用美色征服他?
池芫:完了。
系统:又咋啦?
池芫:听你这语气,他是真的没弟弟了。
随即她又用一种近乎于出家人的口吻,对一旁的光圈道,“你就等着你boss醒来将你回炉……直接毁灭吧。”
都不会给重造的机会了。
直接埋了吧。
系统:……
它好像什么都没说就被决定了命运吧。
沈昭慕闻着帐内的香气,再看池芫睡得甜美无害的脸,眼底戾色立起。
他忽然抬手,一掌劈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散屋内的暖意与香气。
池芫:……
这蛇精病,是想冻死她?
看不惯人睡觉香是吧?
系统:这碎片片报复心好强。
池芫:先埋了这片吧,不想收集了。
似是意识到自己忽然发作的行为,有些幼稚,沈昭慕蹭地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女人。
抬手,解了她的穴道。
转身,但下一瞬,便觉披风被抓住了。
他低头,莹白如玉的小手,死死地抓着他披风一角不撒手。
原是解了穴道的池芫翻了个身,面朝外,似是觉得冷了,抓着他披风不说,还朝他靠了靠,脸贴着他的小腿一侧。
沈昭慕眯起长眸,拽了下,没能将披风拽下来,便抬手打算给她脖子一手刀将人砍晕了再说。
但扬起,却没能落下。
因为被整个抱住了腿。
“……”
他甚至怀疑池贵妃是故意的。
但这没道理。
大晚上的有男子潜入屋中,还来到床边,正常人就算清醒了,也会当是刺客或是登徒子,怎会有人不警惕大叫就算了,还反过来抱住?
所以,他只能解释为,池贵妃睡觉不老实,翻身乱动。
“冷……”
女人呓语声这时响起,嘟嘟囔囔的带了点娇憨和不满,“雀儿,关窗户……”
沈昭慕拽不开自己的披风,又不能直接脱下放这,那会引起怀疑。
再说,他深夜脑子糊涂了来这冷宫看她,这事怎么都解释不通,吐出一口浊气,将杀念压下。
沈昭慕认命地手一收,用内力将窗户关上。
没有冷风灌入,女人便松开了他,翻了个身翻回去,脸朝内,没有再闹腾了。
而沈昭慕怕待久了暴露,立即趁着夜色掩盖,离开。
他一走,闭着眼呼吸均匀的池芫便弯了弯唇角。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你沈督主。
西厂内。
“什么,刘大人死了?”
李阔揪着汇报之人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又叫东厂得了手!”
“厂公恕罪,小的,小的也不知东厂如此迅速,居,居然秘密抓走刘大人,才,才两日刘大人就死在家中井中。”
“废物,我养你们是为了证明东厂的人多能耐吗?”
李阔松开他,甩了下袖子,闭眼,语气沉沉。
“名单上的人,该转移的转移——灭口的灭口,决不能让沈昭慕知道更多。”
他睁眼,便冷静地下达了指令。
“是,小人这就去办!”
“再办不好,你就去东厂好了。”
李阔看着底下人,嘴角抿得死死的,如是阴沉地道。
那人一听这话,立时抖成筛子,然后退下。
要是将他丢去东厂,不说沈昭慕这个督主了,光是门口东厂那些爪牙,便能将他撕碎,让他死无全尸。
东厂与西厂势不两立,这些年斗得是你死我活,谁也容不下谁。
再说后宫这边,端妃得了消息,说是太后的人将佛经送去了冷宫,顿时觉着不妙。
她想了下,便提着食盒,去了勤政殿。
“娘娘,东西奴才就给您送进去了,只是,这陛下在里头批阅奏折……实在是不宜见您。”
小太监见是她来,客客气气地迎上前行礼问安,听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