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皇上!”
得了风声的沈昭慕,骑快马赶了回来,果然看见亭子里,薛御和柳倾歌坐一块,对面粉裙女子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孤立无助的样子。
沈昭慕大步跨过来,给薛御行了礼后,立马站到池芫一侧,呈保护的姿态。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薛御眯着眼,意味深长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他本意是解决觊觎他女人和觊觎他的两个碍眼的家伙,才赐婚的。如果沈昭慕和池芫移情别恋,真看对眼了,这对薛御来说,却弊大于利。
他是想看两人鸡飞狗跳却又不得不在一起的情景,但如果沈昭慕对池芫死心塌地了……
往后怎么指望他领兵打仗对付南国?
镇南大将军的名号,最重要的不就是前面二字?
薛御心中思虑,面上只温润地扯开了一个笑容,笑不达眼底地说,“沈爱卿不是在军营训练新兵么,怎么忽然回来了?”
他眯着眼打量沈昭慕,看似只是普通问一下,但潜台词的责怪之意,反正,池芫是听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沈昭慕听出来没。
“听说皇上驾临,臣怕光夫人招待不周,就先回来了——不过皇上放心,新兵今天的训练已经结束了,臣没耽误正事。”
池芫:……这傻子,一点都没听出男主的恶意呢:)
为什么这个位面她的cp智商这么欠费?
薛御嘴角一僵,不确定沈昭慕是真傻还是装傻,但沈昭慕一抬头,薛御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嘴角似乎抽了抽。
“大将军……胡子没了还真是有些,叫朕险些没认出来。”
好的,池芫觉得智商欠费也会有运气来凑的,就好比现在,成功因胡子转移了男主的注意力。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柳倾歌也注意到沈昭慕剃了胡子后……色差分明的脸了。
她憋着笑,不禁看向一旁的池芫,本能地怀疑,是池芫的杰作。
沈昭慕涨红了一张脸,似乎是被薛御的话弄得羞恼不敢言。
抓了抓脸,干笑道,“皇上见笑了……”
看他吃瘪,薛御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难怪这两日沈爱卿都以军营训练繁忙而没来上朝……”
薛御说着,低笑了一声,意味深长。
沈昭慕继续干笑,眉眼却皱起来了,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他不高兴,薛御就开心啊。
“既然新兵训练井然有序,明日沈爱卿还是照例上朝吧,免得叫人误会朕给沈将军特权偏袒于你。”
抬手端起满上的茶杯,薛御嘴角勾着,如是说道。
沈昭慕这回,干笑都维持不住了,整个脸都有些垮了下来。
“……是。”
这一个字回得也很艰难。
一旁的池芫忽然眯着眼,有些不大开心了。
怎么滴,她让沈昭慕剃的胡子,只能她取笑,狗男主当着她的面笑话她男人?
池芫将没吃完的点心包进手帕中,放一旁。
清了清嗓子,“倾歌,要不要玩叶子牌?”
她笑眯眯地望着纯良大方的女主,希望她卖队友给力点。
果然,柳倾歌面上是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好奇宝宝,一听叶子牌,就瞪了下眼睛。
“我不太会……”
不太会啊?池芫笑了,像极了狼外婆,声音柔和,“没事,我教你。”
说罢,见柳倾歌同意了,她又笑眯眯地看向薛御,“皇上,正好四个人,要不,来几局?”
她的笑,莫名叫薛御手臂上起鸡皮疙瘩,有古怪。
他警惕地瞪着池芫,却奈不住柳倾歌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听太后说过,皇上叶子牌打得好像还不错?”
还不错?
池芫笑容凝固了下,摸了摸耳环,男主该不会还有个赌圣的金手指吧?
见池芫摸耳朵眼神闪躲,薛御像是一下明白什么似的,眯着眼,笑了。
原来是想拿叶子牌羞辱他赚他的钱?
薛御不由得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伸手轻轻拍了拍柳倾歌的手背,“好啊,左不过也无事,来几局也无妨。沈爱卿一起吧,正好四个人。”
池芫咬了下下唇,忽然眼神幽深地盯着沈昭慕,仿佛在说“你可千万别掉链子”。
沈昭慕默默摸了下鼻梁,躲闪了池芫的视线,“臣……不会。”
池芫:“……”所以她刚刚是何必要开这个头?
“无妨,臣妇的婢女会,皇上——”
“不会没关系,沈夫人教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对么?”
但薛御打断了池芫想要换队友的话,笑意沁入眸底,不坏好意地睨了眼池芫。
赤裸裸的挑衅。
池芫嘴角笑意僵硬地点头,“是啊。”
然后,她让阿碧去拿叶子牌,简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