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
“我干什么了?我就是和宋奇说两句话你们都激动个什么劲?好像我只要一和宋奇接触我就会……我就会……”陈靖咽下了后面难听的话,她抬起头看着方士扬时眼神里简直带着嘲讽:“用不着这样防我,别说你们都死拦着不让我和宋奇走下去,就是你们不拦着,我也知道这路难走,我和宋奇在一起的头一天就说了我俩没结果,我俩早晚会分开,早在你们特跑出来嘚吧之前……”陈靖咽下了喉咙里莫名其妙的哽咽:“我说了,上次的事只是个契机,没有上次的事,我也不会一条路走到黑,你们到底,到底在瞎特么激动个什么劲?!”
方士扬咬着牙:“你才瞎特么激动!你还要和宋奇身边那女的说两句,你认识人家么就要说两句?你和人家说得着吗?”
方士扬一激动,陈靖反而冷静下来了:“那女的我是不认识,但我知道她是外来做项目的,待不了多久就走的,她和宋奇混在一起她是一时痛快,这事儿再传到余明霞耳朵里,宋奇能被那女人打死!再说到时候她拍屁股走人了,宋奇名声败完了,谁还敢娶她!她这一辈子……”
方士扬忍无可忍地打断陈靖:“宋奇名声好不好,有没有人敢娶她,和你有他么一毛钱的关系么?你们,你们分手了,分手你懂不懂?”
陈靖哼笑了一声:“我们又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相互憎恨才分的手,不过是现实问题,我俩又不是仇人,她现在还跟女的这样不清不楚,我提醒一句,也无可厚非!”
方士扬:“……”感情上他非常不能接受陈靖这个说法,但逻辑上竟隐隐觉着自己要被陈靖说服,他无语了一阵,觉着和陈靖这个把屁话说的理直气壮的人无法沟通,战术性地选择闭嘴。
恰好陈靖有同感,她觉着在这件事上大家大惊小怪的出奇一致,也不打算再多费唇舌,两个人争到一半,戛然止戈,各自沉默。
过了一阵,还是方士扬先开口:“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着伸出手去。
陈靖借着方士扬拉她的劲儿,站起来的时候往方士扬跟前靠了一下,方士扬便顺水推舟地伸出胳膊搂住了她,两人沉默的走了一阵,方士扬嘱咐她:“你回家别和叔叔阿姨吵架,她们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陈靖在心里默然叹气,靠着方士扬的肩膀轻轻嗯了一声,又拾起之前的话头跟方士扬解释了一句:“我不是要和宋奇怎么样,我就是……”
“你就是还爱她,对吗?”
这回陈靖倒是明确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方士扬搂着她的手臂轻轻收紧了一份:“那你爱我吗?”
陈靖没料到话题是这么个跳跃法,稍微愣怔后做了认真地思考,然后避重就轻地说:“你很好啊……”她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起来:“那难道你爱我?”话里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语气。
这回轮到方士扬笑,直到捏着陈靖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的时候才收了笑意,显得有些严肃,他问:“那你觉着呢?”
被郭云裳拉着提前下山的宋奇无缘她身后的一场争执和妥协,一罐啤酒的量也不至于真的让她醉倒,缓过了喝地太快造成的那点眩晕,她已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大概是怕她晕的一头栽倒,郭云裳放弃了曲折幽深的台阶,选择了宽阔的主路下山,拉着她走地脚底生风,宋奇有点想笑,拽了拽郭云裳:“郭工饿了?飞奔下山吃肉?”
因为她语带笑意,郭云裳猛地刹住了车回头看着她:“也没那么饿……你走不动啦?”她松开了拽着宋奇的手。
宋奇揪起领口通风:“不是走不动,是有点热。”这一路跟被人追杀似的狂走,她背上还捂着个双肩包,简直汗流浃背。
“那走慢点。”郭云裳说着伸出手:“包我给你拿着。”
因为从来没有过被人拎包这种待遇,宋奇简直要忍不住蹦一下,她堪堪稳住了自己这因为点屁事就飞扬了一下的心神,表面很稳重,嘴却很瓢地拒绝道:“大,大可不必。”
这个点下山上山的人络绎不绝,凉风很快吹散了身上的汗意,两旁的路灯把人影,婆娑的树影投在地上,重重叠叠,好不热闹,蝉鸣隐隐约约,风中偶尔传来一串路人愉快的笑声。
两人慢悠悠走着,松开了宋奇的手腕,郭云裳终归有点不放心,大概以二十步一回头的频率观察着宋奇的状态,以宋奇现在微妙的心态,这个无声的关照实在有点超纲,她努力忍耐了大半路,终于忍无可忍地提醒:“郭工,天黑路滑,注意脚下。”
郭云裳极轻地笑了一声:“真没事?”
宋奇潇洒挥手表示:“一瓶啤酒不至于!哎,咱们有三个选择,一个是酱排骨,可以选排骨选鱼啥的,吃完了肉汤还可以煮菜,一个是铁锅炖,这个肉类选择比较广泛,除了排骨五花肉之外还有鸡肉牛肉羊肉,不过菜品选择范围小,还有一个是传统火锅,她家麻辣牛肉和鲜切牛肉都不错,选哪家?”
郭云裳没料到她的回答只拘囿与啤酒这件事,但这也算好事,她干脆利落地做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