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臣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床边,双手环胸站着不知听了多久。
想到这男生是安幼的哥哥,张凯就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他慌里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尴尬的朝虞臣笑了一下,转头小声跟安幼说,“你好好养病,我,我就先走啦?”
“嗯。”安幼点头,扬起手朝他摆了摆,“谢谢你专程来看我。”
“不客气不客气。”张凯笑着回应,“过几天有时间我再来。”
“好的。”安幼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张凯一离开,这床边就剩虞臣和夏倪了。
班上一起来的其他几个同学,似乎是被张凯拽来打掩护的。
见正主都准备撤了,他们几个也连忙轮番上前客气的问候了一下安幼。
虽然彼此之间都不算太熟,但安幼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在生病的时候被这么多朋友来探望,心情好的不得了。
因此,她在跟这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嘴角都是不由自主翘起来的。
这笑容落在虞臣眼里,就难免要被拿来和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作对比了。
这一比,虞臣心里只觉得愈发不满和妒忌。
没过十分钟,众人纷纷挥手跟安幼告别。
闹哄哄的病房里很快就冷清下来。
安幼长嘘一口气,说了半天话竟然觉得有些累,她扯了下被子,慢吞吞的躺了回去。
躺下后有些不舒服,她想侧身调整一下位置,刚一动,就有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是那个橙黄色的奶油布丁。
安幼赶忙直起身子,试了下够不着,手撑在床沿仰起头准备叫裴瑾来捡。
这一抬头她这才发现,之前还在床尾站着的裴瑾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刚才人多嘴杂闹哄哄的,她也没看到人去哪儿了。
此时,病房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人还在。
就是靠在右侧更衣柜上,脸色已经沉下来的虞臣。
安幼心里“咯噔”一下,缩回了探出被子里的手。
“怎么不捡了?”
虞臣迈开长腿走过来,弯下腰把那个沉甸甸的布丁捡了起来。
安幼本来想伸手问他要过来,可临开口前,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想要吗?”
虞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安幼扫了一眼,谨慎的回答,“就,先放桌子上吧。”
虞臣没说话,慢悠悠的收回手,看了眼被那袋零食挤到角落里的百合花。
花瓣上喷洒的昂贵的天然露珠,在挪动间都被蹭的所剩无几了,那些娇嫩的花瓣一离开水的滋养,就有些萎靡的蔫儿了下去。
就像躺在床上的人,离开了从小养育她的虞家和精心护理她的自己,便会落得和这束百合花一样的下场。
虞臣从喉咙里发出很短促的一声轻笑,下一秒,他扬起手。
那盒黄澄澄还带着少年体温的奶油布丁,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砰”的一声,就掉进了套着白色无菌袋的垃圾桶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