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踩在地面上那沉闷的声响,安幼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她目露绝望看向旁边静静站着的小默,可后者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于分给自己。
护工粗粝的手掌抚上她的胳膊,把那藕白的一截攥在手里,动作粗暴的往外面拽。
安幼咬着抱着床腿不松手,护工猛扯了几下,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那力道挣断了。
可即便真的断了也不能松手,一旦被拖出角落,她不敢想象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安幼一边哭一边挣扎,在踹了抓着她的人一脚后,浑身发抖的尖声威胁,“你敢碰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做什么梦呢?”护工咧开嘴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烟熏久了布满污渍的黄牙,“就你那个哥哥,待见你的话会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送来这里?你以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安幼听的浑身发冷,他说的没错,虞臣正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才故意将她扔进这里,任由那些人侮辱她、虐待她、折磨她。
而起因,就是因为大学毕业后的自己,想要离开虞家而已。
仅仅是因为这么正常的一个理由,她就要被扔在暗无天日的病房,束缚自由,磨碎傲骨,变得人不像人,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每一天。
究竟为什么?
安幼有些脱力的摊在床角,护工拖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布满汗渍的白袍上带着一股子熏人的气味。
安幼拼命挣扎,尖叫着低头用牙去咬他的手。
护工一巴掌扇过去,她的脸就像放在蒸笼里膨胀的馒头般迅速肿了起来,牙龈被磕破了,娇嫩的唇瓣溢出一丝鲜血。
那双粗粝的手扯着她的衣服路过小默床边的时候,安幼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
男人安静的低着头,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指尖夹着的那张小小的碎纸。
安幼绝望的闭着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蛰的那半张肿胀的脸上肌肤生疼。
那一刻,她心头涌起沉重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的不甘和憎恶。
究竟为什么?一切变成这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