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朽大人拼了命地满城跑,在城东找到了官差的话,恐怕就让他跑了。”
“是啊,这个傻瓜...明明都快累倒了,这种事情交给咱们做不就好了,非要一个人扛,真是傻。”
背上的韩朽早已睡去,但他在睡着之前,仿佛早就知道,城中的人听到齐山海出事的消息都会竭力相助,嘴角旁的笑意丝毫不减,明明是最精通暗杀的甲等刺客,却总是喜欢正面过招,明明应该身负血债,却睡得比孩子还安详。
“哎...”
紫龟看着娄语魅逐渐靠近韩朽,正准备叫住娄语魅,可话到嘴巴化作苦笑,随后将脸朝向被所有人吊起来暴打的于风。
[认识你很开心,韩朽。]
娄语魅的嘴唇轻轻落在了韩朽的脸颊上,韩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自己皱了皱眉头,不过转身睡得比谁都香。
……
“呕~”
在石块密布的小路上,天柔嘴角上沾着唾液,手旁是个铜器,里面装着的全都是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自己有些搞不懂,放着大路不走,非要走人迹罕至的小路,难道是脑袋撞傻了吗?
不过,天柔本人无力吐槽,因为她因为连续好几天水土不服,已经吐了好些日子了。
“殿下,喝点水吗?”
叶海拿着葫芦,玉手轻抚在天柔的后背,天柔泛着白眼,自己哪有功夫和叶海说过啊,在这样下去,自己还没到孤寞城,估计就连到阎王殿了。
“你现在灌她水,不是让她更难受吗。”
商云丹没安好气地说了句,叶海的病比起天柔来说要严重地多,对方居然和没事人一样,一路上属她最关心这个千金大小姐,其他人则是有多远躲多远,而最应该照顾天柔的人选居然在...
商云丹斜眼看向身边的马车里面,冥非还在把玩着“金裘”,誓要让缘僧教他几招流利的剑法,以后出去也可以说自己是个剑客。
“气死我了,他现在不是比以前更惹人厌吗!”
商云丹气得小脸鼓起来,以前自己只是以为冥非坏,但他最起码还有男人的担当,现在呢,饭钱是天柔出,给叶海治病的药钱是自己出,除了体力活能够指望下冥非,其余的压根都想不到冥非。
“你消消气啊,商姑娘喝水吗?”
叶海不仅要照顾天柔这个千金大小姐,还要听商云丹抱怨,到底谁才是病人,这让自己有些分不清楚了。
“你也是,难道就不会说他两句吗,你好歹和他呆的时间最长,他应该最听你话啊。”
商云丹指着叶海,叶海晃了晃手,自己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对方真是太过抬举自己了,其实自己没有命令人的习惯,倒不如说,自己从来不喜欢命令人。
“其实冥非在关键的时候,还是很可靠的,他只是找不到自己过去,心中烦恼太多,只能用嬉笑世人掩盖自己的心情而已。”
“嗯...他还有这本事?”
商云丹扶着窗口看向对缘僧开玩笑的冥非,总感觉叶海在骗自己,对方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啊。
[真没看出来...]
叶海注视着对面马车里嬉戏打闹的冥非,琥珀色的瞳孔当中流出了不曾属于自己的温柔,可胸口的一阵剧痛,让这份温柔顷刻之间被打破了。
“噗!”
天柔睁大了眼睛,叶海在自己的身边吐了口鲜血,随后倒在了马车当中,商云丹见状立刻推开天柔,手中的银针刺入好几个穴道,豆粒般大小的汗珠立刻从叶海的头顶冒起。
“快给我停车!”
天柔叫停了马车,另一辆车中的冥非等人听到动静立刻下车,等推开马车门的那一刻,叶海满身鲜血的样子,瞬间遏制住了冥非的喉咙。
“别说话。”
商云丹抢先一步说道,因为冥非的样子很不安稳,自己担心对方关心则乱,反倒是害了叶海,不过自己的银针并不是百试百灵,看叶海的脸色苍白手中的脉象越来越弱,自己知道单靠银针不足以续命。
想到这里,商云丹盘腿坐在叶海身前,自己催动体内的内力注入到叶海体内,虽说自己这些绵薄的内力在冥非等人眼中可能不够看,但能做到稳住叶海的心脉,足够了。
“她在干什么?”
冥非小声地向身边的缘僧问道,缘僧抓紧佛珠口中念动着佛经,完全不理会冥非的问题。
“商云丹在用内力帮叶海稳住心脉,可这只是饮鸩止渴,若没有灵药帮她,恐怕时日不多了。”
天柔不知何时站在了冥非身边,她表情十分严肃,商云丹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根本不会用内力救人,在她眼中用内力救人乃是下下策之举,不仅会折去施救者的修为,更会让叶海体内的两股内力互相抵抗,很容易导致人的身体支离破碎。
“灵药可以救叶海的性命吗?”
天柔看冥非茫然的样子,自己叹了声气,这事情对方不知道也难怪,毕竟灵药向来都是仙岛向各大国进贡的绝品,听说仙岛已经投效天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