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这还不是帮你造势吗,你顺着我说就行。”
天旗安看着半透明的帘子外的俊俏青年,对方的容貌和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虽说冥非深学长生之道,想不到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么看来,冥非似乎真的不会老一样。
“皇叔,你还希望再看到我吗?”
冥非被对方这问题问懵了,自己当然希望再看见天旗安,只要是对方一个人,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欢迎天旗安。
“我...”
冥非刚想说话,可天旗安却强先说话。
“我不想看见皇叔了,皇叔你已经是庶民之身,趁早还是快离开天武国吧,我不管你对我父王有何诺言,今生今世,你也该还尽了。”
“为何?”
“还不明白吗,皇叔你对天武国已经无用了,我会动用我最大的手段来将你逐出天武国,你留在这,除了招人仇恨,还得到了什么。”
马车内的天旗安,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掉在了手心当中,可她的表情却是十分开心,身为天武国的长公主自然清楚,冥非对于天武国代表了什么,可作为天旗安,自己不能忍心让自己的大恩人,被榨干最后的利用价值。
“我留在这,是因为有人希望我留下来,我不是因为别人的指责就活不下去的人,我就是这么恬不知耻,就算你拿棍子赶我走,我都要赖在我的孤寞城。”
冥非凑到帘子面前,自己从怀中拿出了自己从失忆起就一直拿着的令牌,有直觉告诉自己,这令牌太危险,不适合带在身上招摇过市。
“你也希望我留下吧!”
冥非从中扔进了令牌,天旗安看到掉落到马车里面的精钢令牌时,美瞳顿时颤抖,她似乎觉得冥非根本没失忆。
“长公主,路上小心点,老臣恭送殿下,祝殿下,一路顺风。”
冥非可能不知道他送给天旗安的令牌究竟何物,但身为长公主的天旗安,她又怎能不知道呢,那块用红色染料涂成的令牌,确实不是传说中的冥非佩戴的令牌,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冥非究竟有几块令牌。
[皇叔,你难道是怕我回去受欺负,所以才给我这个...你...]
天旗安握紧了令牌,这块令牌并非银制黑字,反而用赤红的颜料覆盖住的非字,此乃总领天武国所有暗探的令牌,有此令牌足以号令三千人。
而且是渗透到天武国任何的角落,也就是说,自己可以知道哪些人,在哪里,护国将军的李府里面,皇后凤槃的身边,总管韩城的身边,甚至于皇帝的身边...都有可能有冥非埋藏的人。
……
握紧令牌的天旗安,思绪似乎回到了曾经,那时候没人会照顾自己,只有每月冥非会提着半斤肉过来,给自己煮锅肉汤。
“不开心?”
尚且年幼的天旗安已经能够看清冥非眉宇间的忧愁,这让冥非有些惊讶,举起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当中久久不能放下,她才只有七岁啊...
“嗯,不开心。”
冥非简短地回复了天旗安一句,自己将手中的茶水喝下,两人坐在门外,冥非身上宽大的赤红色华丽的长袍紧紧包裹住天旗安娇小的身体,因为天气太冷,天旗安小脸冻得通红,那些太监和宫女似乎把给自己的炭火,全都拿去享受了。
“酒能解愁,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喝酒。”
天旗安看向面无表情的冥非,可对方却执意将长袍披在自己身上,从这点来看,对方姑且算是好人,还专门给自己做了肉汤喝,还连着好多天过来看自己。
“你是个很大的官吗?”
“嗯。”
“那可不可以帮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不行。”
“这样啊...”
天旗安将脸麦进冥非的衣服里面,冥非没有怪罪对方的行为,反而将手放到天旗安的小脑袋上,安慰对方说道。
“以后你皇兄当上皇帝之后,你可以和他说说,说不定可以经常出去玩。”
“哪个皇兄,我有好多皇兄,有的对我坏,有的对我爱答不理,又有的背地里想要我的命,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明明是个大官,却喜欢拿小孩开玩笑。”
冥非从地上捡起木柴,面前的炉火似乎烧的够旺,但若没有及时添加柴火,火势熄灭只是时间问题,同样皇子也是这一般,若是没有及时添加太子之位,稳固人心,其他皇子也不会就此罢休。
“我从不说笑,天壤就是太子。”
天旗安离开冥非的怀中,对方肯定是在说笑,天壤皇兄是年龄最小的皇兄,他的娘亲也不是名贵士族,而且文韬武略样样不精通,太子之位何其尊贵,怎么回到他的头上。
这么说起来,前些天,自己还在很远的地方看到过天壤,只不过对方穿得也不怎么样,可还是给了自己两个馒头吃,是因为当时自己饿地四处找吃的,偶然间碰到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