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折腾的天旗安的性命,如此白白浪费。
“谁也救不了你们三个,速速受死!”
曾良蛮冲了过来,冥非用“金裘”的剑柄打翻了缘僧,紧接着自己侧身躲过曾良蛮的重剑一劈,心底里骂着缘僧,还不是来给自己添乱的。
[迟早我要让天壤那臭小子烧了那天武国寺,各个都是死倔的秃驴!]
“砰!”
冥非和曾良蛮拳头对拳头,曾良蛮拳法精通,一双铁拳断骨碎筋,冥非身体强硬两人的拳风交错,不断引起阵阵气浪,双方都要咬紧了牙关,此时不能出现半点破绽,不然性命危矣。
“你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看起来世人把你捧得太高了,今后我不仅可以得到龙脉宝藏,还可以得到杀死冥非的威名,当初若是我爹可以同意和我杀出去,也许他就不必死了。”
冥非的“金裘”与曾良蛮的重剑相斗,迸发出来的内力直接惊呆了躺在地上的缘僧,自己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厮杀场面,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你死我活的场面。
“砰!”
冥非用右臂硬抗了曾良蛮的重剑一击,左手中的“金裘”速度快如闪电,只是眨眼间便刺中了曾良蛮的腹部。
“别让你爹蒙羞了,你根本打不过我,若不是我自行封住了六成的功力,你连近我身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没有这西域蛊虫,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冥非想要刺深一点,可曾良蛮浑身肌肉颤抖着,伤口居然夹紧了剑刃,令剑刃暂时没办法拔出来,冥非眉头一皱,对方居然将身体磨炼到了这个地步,看起来仇恨确实可以让人变强,但也可以让人变得不是人。
“这西域蛊虫,数年来我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它,就是为了今天,你在我身上留下的伤,我要以千倍万倍还给你。”
曾良蛮重剑挥下,数百斤的重剑在曾良蛮手中如同棍棒一样轻松,夹杂着对方肆虐的内力,这一剑如同有开山劈海之威,就连冥非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轰~”
远处的缘僧尽可能地爬起来,冥非为了保护自己和天旗安的安全主动将曾良蛮引得远远的,可只是远远望去,曾良蛮的这一剑自己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即便是自己再练十年,都必定接不住这一剑。
“我给很多人留下了生路,可是他们都不明白,只有你爹是个聪明人,只可惜死得实在是冤枉,我也很后悔...当初我为何会下那样的命令,我应该将你们二人处死,斩草除根的!”
冥非在瞬息之间,从曾良蛮的体内拔出“金裘”,身上散发的巨大内力包裹住了手中的“金裘”,“金裘”青色剑身上被附上了薄薄的一层气刃,看似柔和,其实无坚不摧,曾良蛮眼瞳颤抖,自己手中由罕见的精钢所制的重剑,居然...
“断了!”
白色烟雾散开,狂风逐渐侵入场地,冥非的内力已经损耗的剩不下多少了,风吹动着冥非猩红的长发,自己手中显露着青色剑刃的“金裘”散发着骇人的杀意。
都说剑随主人,刚刚透彻心底的冰凉杀意并不全是“金裘”散发出来的,更多的是执剑人冥非散发的。
“你的重剑已断,不必再打了,我曾在西域见过你身上的蛊虫,你用血肉饲养它,其实是助长了它的邪性,若没有医师根除,它会要你的命。”
曾良蛮还没有在刚刚的战斗中回过神来,自己看似用尽全力的一剑,在冥非眼中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和自己征战数十年的重剑,如今居然会是落得断剑的下场。
“为什么...到了如今...才对我说教,可那时候你为什么要逼死我和我爹,我们只是希望得到龙脉做好事,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妻女,诛灭我的九族...”
曾良蛮跪在冥非的面前,冥非展示出来的实力,已经让自己折服,就算自己如今奋起反抗,结果都是一样的。
冥非的实力,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实力,是自己这种凡人穷其一生都未能达到的境界,像对方这种世外高人,为什么要深陷纷争,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人生。
“对不起...”
冥非眼神中露出了怜悯之情,自己给了当时只有二十几岁的孩子,悲惨的后半生,让对方活在无休止的痛苦当中。
如果自己当初做错了,那么自己如今该后悔,可自己却没有悔意,自己只能可怜曾良蛮生在了如今的乱世,你可以怜悯一个人,但绝对不能同情一个人,因为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弄得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才道歉...为了杀你我失去了一切,逼我和我爹骨肉相杀的时候,你道歉了吗,杀我妻女的时候,你道歉了吗,诛灭我九族的时候,你又可否有半点歉意!”
曾良蛮拳头砸向地面,自己恨冥非,更恨自己曾经的无能,仇人就在眼前,可曾良蛮和冥非实力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漫无边际的大海,即便是自己漫无目的地游,也根本看不到对面。
“我们窥伺了皇室的财宝...我们是该死,可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