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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两人落入湖中的瞬间,原本死去的冥非自己的手指竟然起了动作,只是微微一弹,湖面瞬间炸开了巨大的水花,这不仅让曾良蛮震惊,还让一旁昏睡的缘僧茫然睁开了眼睛。
[竟然...没死,这个假冥非的命真硬!]
曾良蛮心底里咒骂冥非,可下意识里自己并没有进攻的想法,反而看冥非抱起天旗安来到缘僧面前。
“...是你吗?”
缘僧有些怀疑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冥非,因为冥非不会用这种邪魅的眼神看别人,更不会拥有着足以撼动整个藏鹰山顶的内力。
“是...和尚,当然是我,可又不是我,总而言之呢,天旗安你先帮我看着,尽力稳住她的伤势,她中毒了,需要你帮忙照料一下。”
冥非将双手抱住的天旗安交给缘僧之后,徒步离开缘僧身边,缘僧也是当机立断发现天旗安也中了剧毒,凭借着自己仅存的内力,自己也定要保住天旗安的性命。
“看起来,你是还没死透啊。”
曾良蛮扭动着身体,对付眼前这个假冥非自己根本不需要用全力应对,自己只需要动用自己五成内力,就足矣折磨他。
“我当然还没有死透,其实从很久以前起,我都快忘记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是活着,什么时候又是死了,你呢,有这种感觉吗?”
曾良蛮听不懂冥非莫名其妙的话,自己冲向冥非,只是这次自己粗臂挥下,冥非并没有闪躲,而是轻而易举地接下来,两人内力撞击导致周围的雪瞬间被吹飞了一大片。
“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这才过了多久,你居然会到这个境地!”
曾良蛮有些吃惊,但这不妨碍自己干掉冥非,可没等自己反应过来,自己用来攻击冥非的那只手腕就被对方死死钳住。
“荒野之徒,也配在我面前炫耀,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啊?”
听着轻快的语气让曾良蛮很是不悦,自己抬臂劈向冥非,可冥非一个侧身,重击对方的下巴,没等自己打完,对方又是一记重拳将自己击退十步。
“噗!”
曾良蛮原本以为没事,因为凭着自己壮硕的身体,接受这柔柔弱弱的一拳完全不是问题,可下一刻,自己却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宛如被烈火焚烧一般地灼痛。
“打你,我都怕弄脏了我的手,像你这种人,我当年留下你的性命,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的替天武国管好山叶韵城,想不到今日你还敢伤害天旗安,胆子变大了。”
……
曾良蛮听到这句话,仿佛将自己顿时拉回了,那个时候,那时候自己和自己的爹因为窥伺龙脉宝藏而四处搜集秘密,无奈之下还是被人发现,因为是皇室的秘密,所以自己和自己的爹没有被当众处刑。
反而是拉到了皇帝的寝宫,迎面坐在皇帝身边怪异地吃着葡萄的赤发男子,让二人恐惧不已,是个人都会有贪念,可这些在性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别说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冥非了。
“我听人说,你们想找龙脉呀?”
冥非吃着葡萄,怀中还抱着个三岁大的孩子,这个孩子身穿金丝龙衣,是皇帝指名封为太子的天壤,听说这个孩子的太子之位还是冥非特地请示皇帝,皇帝也是二话没说便草草封了天壤的太子之位。
“……”
当时曾良蛮和自己的爹不敢说话,冥非继续吃着葡萄,在对方的脸上,曾良蛮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反而在他身边正襟危坐的皇帝倒是有些紧张。
天甘远面庞臃肿,身上穿着不符合体型的龙袍,胡须很长夹杂着驼背和手拿佛珠颤抖的双手,看上去应该已经年过六旬,可实际上只有四十几岁,大概是因为朝政繁忙,早早便已经开始老了,可看冥非已然神色自若,难道这就是坏人猖,善人亡的道理吗。
“贤弟呀,龙脉宝藏的事情毕竟是事关重大,咱们是不是该从长计议,这两人虽说都是罪臣,但他们也曾为天武国出过力,也该是有功之臣啊。”
曾良蛮睁大了眼睛,身为皇帝的天甘远居然在替自己二人求情,对方可是天武国的皇帝,怎么在冥非身边像极了手下,生杀大权居然也会放权给冥非。
“大哥,功过不能相提并论,这事是件坏事,咱也不能太草率了事,不然会让下面那些人说闲话的,其实按律当讲,是该诛九族的...”
曾良蛮的心瞬间凉了一大半,不过因为自己的氏族太过弱小,算来算去也顶多只有二十个人,即便是诛了九族,也不会留下什么千古骂名出来。
“贤弟三思啊,朕不能再杀了,曾家主不曾做过有违背江山社稷的事,朕相信他们绝不会再犯,你们快说,是不是!”
曾良蛮疯狂地点头,那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天下第一的天甘远如此落魄,无论武功还是地位都是无比崇高的天甘远,在冥非面前居然是这样唯唯诺诺。
“大哥~”
冥非拍了拍怀中天壤的屁股,对方马上就哭喊了出来,天甘远见状立刻抢过天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