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只有岁寒呆呆的看着北冥曦月。
“老师……!”
看到岁寒的样子,顾南风急忙伸出手拉了拉岁寒。
“你脖子上的东西……!”
岁寒颤颤悠悠的开口。
那一年,来了漠北城之后,他遍寻不到的葫芦。
他年幼时,身子弱,母亲特地上燕京最有名的寺庙为他求的平安玉。
玉不算什么顶好。
但是因为自幼佩戴,他对这葫芦向来很爱惜,一直贴身佩戴。
直到漠北城那一日之后,这玉葫芦就再也没见过了。
他以为是自己不慎掉落。
如今却在面前的红衣少女身上见到了。
岁寒虽不及萧伯承和顾知意,但也绝对是算的上世间稍有的聪慧。
自然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东西,瞬间融汇在了一起。
岁寒的脸色乍然之间一白。
身子也忍不住颤了颤。
北冥曦月也因为岁寒的话稍稍变了脸色。
她一只手直接抓住那玉葫芦。
“先生说的可是这个,这个是家母的遗物。”
“遗物……!”
原本脸色苍白的岁寒再听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差点站不稳。
若不是身侧的顾南风一把扶住,岁寒只怕会跌在地上。
“你,你是说她……”
岁寒这辈子从来不曾这般艰难的说过话。
一句话几乎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
“是的,家母已经逝世。”
北冥曦月淡淡的说道。
其实她长大了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情全程都不能怪岁寒。
这个男人自始自终,其实都不知情。
母亲选择了他,生下了自己,甚至从来没打算让他知道过。
“你,你叫什么名字?”
“曦月,北冥曦月。”
北冥曦月看着这个从未在自己生命之中出现过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北冥曦月,很美的名字。”
岁寒怔怔的说道。
有些东西,还未曾拥有的时候,就失去了。
他从未曾想过,在他的生命之中,会出现这样一个女子。
“老师……!”
顾南风有些担心的看着岁寒。
岁寒向来是洒脱的。
离了燕京,这个老者,也永远是精神抖索,但是唯独此刻的岁寒,好像全身的力气被直接抽离。
一瞬间失了生气。
“没事……!”
岁寒冲着顾南风摆了摆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