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瑶这话一出,别说虞啾啾了,宣平帝的脸色都是猛地一沉。
广陵王看在眼里,忙斥责道:“清瑶!不可对公主无礼!”
虞清瑶一脸不服:“她是公主就可以对我和书砚哥哥的婚事说三道四了吗?她是公主,那我好歹还是一个郡主呢!”
虞啾啾听着这话,顿时也来劲了。
她从宣平帝的怀里滑下去,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裴书砚跟前,小手拉住他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掌,小脸扬起,甜甜地一笑:“国师哥哥以后若是要娶妻,千万不要娶像是这个南楚郡主这样的,她居然瞧不起啾啾,啾啾不喜欢她!”
虞清瑶一听这话,顿时气炸了:“你说什么?!
”
虞啾啾故意装作一派害怕的模样,躲在裴书砚身后:“国师哥哥你看,她凶巴巴的,看起来就像是个母夜叉!娶这种人做妻子,怕是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的!”
虞清瑶气得就要上前拉住虞啾啾打。
然而,裴书砚却犹如一堵墙那样,稳稳地挡在虞啾啾跟前,对虞清瑶冷声说道:“郡主要做什么?”
“我才是你妹妹,是你的亲人,还是你未来的妻子!她这么说我,你还护着她!”虞清瑶气愤地说道。
虞啾啾听着,小脑袋探出来,躲在裴书砚身后冲她吐舌头做鬼脸。
把虞清瑶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偏偏裴书砚还跟不知道似的,只一味地袒护。
这一波交锋下来,虞啾啾在虞清瑶眼里的印象就是一朵妥妥的小绿茶!
“南楚郡主还望谨言慎行,你的确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但绝不是未来的妻子!还请以后不要这么说了。”裴书砚脸上的表情,冰冷至极。
他显然是已经对虞清瑶的这种行为,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
尤其是在虞清瑶针对虞啾啾的情况下,更是不愿再忍。
“书砚哥哥,你对我就非得这么绝情吗?我明明这么喜欢你……”虞清瑶被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气息给打击到,眼泪都挂在眼眶边上了。
裴书砚薄唇紧抿着,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这时候,广陵王忽然笑呵呵地开口说道:“皇上你看,这些小孩子们,像不像咱们年轻的时候?总是吵吵嚷嚷的,可实际上私底下关系还是很好的。”
宣平帝闻言,忆及从前,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带着回忆香味的微笑。
只不过这一抹微笑在接触到虞啾啾看过来的,似乎饱含着委屈的幽怨小眼神时,立马就冰冻住了。
“咳,人和人都是不同的,朕的小九儿是个表里如一的孩子,她喜欢谁就会对谁好,倒不至于说什么表面吵嚷私底下好的。”宣平帝说道。
“是吗?那看来凌芙公主的性情,还真是独一无二。”广陵王像是没听明白宣平帝话里对虞啾啾的维护之意,依旧是笑呵呵的。
虞啾啾则很不喜欢这个广陵王,以及他的女儿。
但她再是不喜欢,也无法改变接下来,她即将和这对父女一同前往行宫避暑的事实。
皆因广陵王来京求医,可楚寒尘根本不在京中。
虞啾啾上个月才接到他的来信,他说最近药王谷有很多大小事情要忙碌,这几个月都抽不开身回来了。
但为着广陵王的病情,她还是看在宣平帝的面子上,修书一封,请他帮忙派一个药王谷医术过得去的大夫,来京城一趟。
而之前宣平帝本来就打算启程前往行宫了,虽然因为广陵王的突然到来耽搁了一下,但又过了两日之后,他还是下旨了!
去往行宫的名单,自然少不了虞啾啾和其他皇子、公主们。
至于后妃们,则只有皇后、德妃、姝妃、容妃四人。
随行的也有个别大臣,譬如雍国公温澜,也就是温白衣,他带领着禁军,负责保护所有人的安危。
裴书砚身为国师,也会同行。
这还是虞啾啾头一次离宫去往行宫,不免心中也充满着期待。
行宫是建在山里,从车队走了两日抵达以后,一进入山中,就感受到了那种清凉惬意。
而等到了行宫以后,就更凉快了。
到了以后,众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在各个院子住下。
因着江幼悠一人带着虞烨、虞苏苏和虞啾啾三个孩子,所以分给他们的院子,是行宫里以前太后住的院子,也是除了皇上和皇后以外,最大的院子。
虞啾啾一进了院子,就直奔正厅,和虞苏苏一起嚷嚷着累坏了,渴坏了。
几个宫女们赶紧把路上携带的水囊打开,给她们两个喝水,而后就忙活着收拾东西,茶水煮茶等等。
“终于舒服了!”虞啾啾喝饱了水,伸了个懒腰,一下子扑到一张软榻上去,不肯起来。
马车这东西,平时出宫坐坐还好,可这一路上山路颠簸,差点没把她的屁股给颠成两半。
她在这里叫苦不迭的,江幼悠有些无语。
不过她也是累得不轻,虞烨很懂事地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水。
“娘娘,皇上说今晚各宫先凑合着吃一点,明早他带人去打猎,明天中午就吃烤鹿腿。”这时候,一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