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坐了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了。他又约了诺特一起打魁地奇。
莉帕丝小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让德拉科不要在和诺特混在一起。那时候莉帕丝刚得知诺特的真面目不久,很不喜欢德拉科经常和诺特玩到一块。
但是想到德拉科除了诺特以外就没有什么聊到来的朋友。而且诺特虽然对她的态度很差,但对德拉科还是很不错的。
莉帕丝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虽然打消了阻止德拉科和诺特往来的想法,莉帕丝也没有和德拉科谈论诺特的欲望。在听到德拉科要和诺特打魁地奇后,莉帕丝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倒是德拉科不像之前一样马上离开,反而盯着莉帕丝的脸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莉帕丝以为他还在担心她在偷偷地减肥便抬起手捏了捏脸颊两边的肉,含含糊糊地说道:“我真的没有在减肥,你看!是不是比之前有肉多了。”
莉帕丝的举动似乎让德拉科放下了心来,他盯着莉帕丝看了一会儿就一副很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离开了。
德拉科离开后,只剩莉帕丝一个人的房间顿时冷清了下来。
于是,莉帕丝的视线无可避免地放在了茶几上那并没有被德拉科带走的《预言家日报》上面。
乔治正在《预言家日报》上那张韦斯莱全家福中微笑着看着莉帕丝冲她招手。
就这样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墙上挂着的木钟里面蹦出来一只鸟发出叫声提醒莉帕丝现在应该去练舞了,莉帕丝才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不过莉帕丝换完练舞服出来,视线又无法控制地落在了大喇喇地摆在茶几上的《预言家日报》上。
莉帕丝呆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预言家日报》拿到床头柜里面藏好。
等关上柜子,乔治的身影完全从莉帕丝的视线中消失,莉帕丝呆站了一会儿才离开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带来那张《预言家日报》的德拉科很快就把让他愤愤不平的报纸抛之脑后。除了莉帕丝更加忙碌以外,那张《预言家日报》似乎并带来什么变化。
一切都跟往常一样,直到另外一张《预言家日报》的出现。
莉帕丝是最后一个察觉到马尔福庄园气氛古怪的人。连一向不大在意周围人情绪和身边气氛的德拉科都比莉帕丝早一步发现马尔福庄园最近气氛的异常。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莉帕丝是马尔福一家四口中唯一一个对《预言家日报》不大关注的人。又加上受到之前那张《预言家日报》的影响,让自己更加忙碌的莉帕丝更没有功夫去翻报纸了。
一日,莉帕丝画完画从庭院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母亲正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盯着一个地方出神。
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去,莉帕丝看到了一面墙。那面墙与客厅里其它三面墙没有什么不同的。唯一能让它显得特别的是它上面挂着的挂毯。那不是一张普通的挂毯,那上面有着马尔福家族的家谱图。
莉帕丝对这张家谱图的感觉有点复杂。小时候,以为莉帕丝是哑炮的马尔福家族的那些先祖画像曾命令父亲和母亲把她的名字给抹去。
父亲和母亲并没有照做。母亲还因为这件事发了好大的火。那是莉帕丝第一次见到一向温柔端庄的母亲愤怒而充满怨恨的样子。第二次是在母亲知道莉帕丝在克拉布家被人害的落水的事情后。
这是母亲唯二两次发火,都是因为她。
莉帕丝收回注视着挂毯的视线重新看向母亲才发现母亲的神情有些悲戚。她似乎看着马尔福家族的家谱,又似乎透过这家谱看到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或许是母女连心。看到这样的母亲,莉帕丝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压抑。
不知道缘由的莉帕丝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但她依旧没有犹豫地向母亲走去。
陪伴也是一种安慰。
莉帕丝坐到母亲身边,一言不发地握住母亲的手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才回过神来。她轻柔地拍了拍莉帕丝的手,冲莉帕丝笑了笑说道:“我前几天又给你买了几条裙子,刚刚才收到。你一会去试一试。”
母亲的笑容又变得跟往常一样的温柔,就好像她之前的神情完全是错觉一样。
莉帕丝知道那不是错觉。不过她并没有追问,只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莉帕丝在母亲的陪伴下试了快一下午的裙子。拿着母亲和镜子同时满意的两条裙子离开母亲的试衣间的莉帕丝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德拉科的房间。
来到紧闭的德拉科房门前,莉帕丝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德拉科的声音,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莉帕丝开门进去的时候德拉科正坐在沙发上一脸复杂的看着手上有些皱巴巴的明显被他蹂躏过的《预言家日报》。上次看到韦斯莱一家上报纸的时候都没见他这副样子。
莉帕丝走过去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手上的报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