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沈秧歌憋屈得连尾巴都不摇摆了,他双手撑在石板上,在楚玄祯走到面前的下一秒,梗着脖子仰头直视起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眸。
凭什么发生这种事情,他就要被怀疑,没做过的事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也绝不会服软!
两人一个俯视,一个仰视,谁也没有先移开目光,反倒是那个被猛地从池塘里被甩出来的小厮夏早,摔得五脏六腑都仿佛裂开了,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池塘里的沈大人,又悄悄打量站在池塘岸边的楚大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中自动地浮现某个画面。
那画面都快把他吓死了。
他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很不客气的在他脸上掴了个掌,疼得夏早赶紧重新扎好头发,仔细着点跪在了原地,等待发落。
夏早摔出来没多久,可算是明白池塘里面的沈大人不吃人了,想着自己竟然跳下去让对方吃自己,那不是强逼着沈大人吗?
这下完了,一份好好的肥差事,被他脑补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活该啊!
沈秧歌撑在石板上的双手白皙瘦弱,指腹和手掌心压在上边,就好似一块温暖的白玉和粗糙黑色的大石头,此般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ωωw.cascoo.net
他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先挪开了目光,微皱起眉毛,说了句:“他自己跳下来的,我没有要吃他。”
话落,远处跪着的夏早闻言,立刻大声嚷嚷:“是小人会错了意,请大人恕罪!”
楚玄祯仍旧是那副嘴脸,表情和眼神都没变,看他这个样子,沈秧歌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这家伙还是不会相信。
他怎么就忘了,楚玄祯偏执又顽固的性情,只要他亲耳听到或者是亲眼看见的画面,他第一时间都会不假思索地将自己封闭在原地,直至真相被他幡然醒悟的彻底了解。
所以,现在无论沈秧歌怎么为自己辩解,说得口干舌燥,那也是'对牛弹琴'小刀拉屁股开了花'。
沈秧歌说完后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他蹬
。了下鱼尾巴,想着干脆往池塘的深处游去,等楚玄祯自己想明白,再出来和他扯犊子。
好麻,他刚把手从石板上放开,楚玄祯已经蹲下身来,薄凉的五指攥住了他的手腕,掌心传来的温润感觉令沈秧歌哆嗦了下,他抬眸,和蹲下来的楚玄祯重新对视在一起。
那双看似波澜不惊,却蕴含着狂风暴雨般的眼睛带着炙热的光和隐晦的情绪在紧锁着自己。
沈秧歌忽然觉得攥着手腕的手温度在逐渐升高,他动了动手指,想挣脱开,便试探着开了口:“…楚大人。”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便见蹲在自己面前的楚玄祯呼吸似乎加剧了,他胸膛前的发丝垂落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半截的黑发都浸泡到了水里。
沈秧歌眼帘浅薄,在楚玄祯靠过来的一层阴影下,似乎能观察到他,眼皮上细微的小血丝脉,但只要他一眨眼,那些细小便无迹可寻了。
[—楚玄祯,你到底想干嘛?]
[—要发脾气就赶紧发脾气,就这么杵着看我,是把我当狗骨头盯呢?]
他不动声色的在内心里吐槽,另外一只还撑在石板上的手缓缓抬起,落到楚玄祯攥着他的手腕处。
尝试着想挣开,结果就是另外一只手也被捉住了。
这人混蛋起来,畜牲看了都直呼不如他,何况是人。
楚玄祯单手箍着沈秧歌两只手腕,举高过头,然后身体微微侧过,露出了沈秧歌的半边身体。
当着远处跪着小厮的面,俯身亲吻在了沈秧歌嘴唇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夏早眸光刹那间尽裂,他猛地把头重新低了回去,冷汗直流,怎么办,这两位大人居然是那种关系!
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如今,他们旁若无人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在说明他触犯了底线,没有再继续留着的可能了?
夏早猛的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湿答答的袖子的水渍糊了他一脸,他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惊出了冷汗,哪怕身上全都是湿透无比,他仍旧能感觉出来。
而被索吻的沈
。秧歌像只呆头鱼,浑然不知今夕几何,他被提起来的双手有些酸,不满地把皱着的眉毛皱得更深几分。
那吻落下良久,才缓缓的挪开,沈秧歌正想深作呼吸,那没完没了的吻又来了,这次,楚玄祯变本加厉,把他半个身子都从池塘里'提'了出来。
好不容易停下,沈秧歌立刻挣扎着甩起鱼尾巴,唰地窜出去老远,因为他有种直觉,楚玄祯这禽兽玩意,还想着来第二、第三、第四轮亲吻。
直到他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
那必须不可能啊,这次他完全是背锅侠,错的根本不是他,那小厮曲解了他的意思他能怎么办?cascoo.net
又加上楚玄祯这个禽兽玩意好死不死的又掐着这个点回来了,要不是看他那面无表情蕴含风暴的眼神不像是演戏演出来的,沈秧歌都要怀疑是不是楚玄祯一手造就出的把戏。
楚玄祯由蹲着的动作转变为坐下,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