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成为王子殿下的绊脚。
南迦西想法简单,甚至有点蠢笨,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被王子殿下训斥的时候,他眼皮子浅,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王子殿下,咬这位小大人的蛇应该不是什么大毒蛇,再喝几帖药,就能恢复如初了。”
路希斯伸手擦掉南迦西流出来的泪水,有点温热,他沉默片刻,才道:“你全程负责吧。”
那军医''惶恐''着回答:“这怎么可以,小人只是个小小的军者,并不是专门服侍伺候…”
后边的身份高贵贵族那句话还没说出来便被路希斯打断:“没事,如今不在王宫,一切从简。”
话都这么说了,那小军医只能接下命令。
路希斯起身便要走,南迦西虽闭着眼睛,可他像是知道人要走了一样,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路希斯的衣服,嘴里喃喃自语:“王子殿下,您不要走。”
话落,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颊上滑落,路希斯脚步顿,最终留下。
……
苏晌找到了易容术极佳的人,见到面的第一眼他便深知此人不简单因为这个人是亲自找上门来的,并且用了一张和他七八分相似的脸,如果不是骨架偏高大,他都要以为是另外一个自己了。
“你好,我叫良文锦。”
良文锦用着那张和苏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他将脸上的一层假面撕开,露出了一张平凡的脸来。
“你这里倒是不错,我挺喜欢的,要不这样吧,完成任务后,这座小宅院便归我了?”
他说话很轻挑,但他的眼神却携带着满满的防备和警惕,说话时不忘了悄悄观察四周,似乎只要有什么变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的反应,
苏晌双手环胸,也警惕地将他打量了个彻底,然后毫不客气的说:
“抱歉,这院子是我个人的私有物,不能给你,当然,如果你想要这样的小宅院,我可以向太子殿下禀明,到时候他
。会赏你。”
把自己的家给让出去,他苏晌可做不到。
再说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不怀好意的气息,要不是他易容术真的绝顶厉害,他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见面。
良文锦背靠着墙面,满怀可惜的叹了口气,也不强求,只是说:“那好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我得查清楚你的背景,才能告诉你,放心,不用几天的时间我就能查到了。”
苏晌目送着人离开,视线落在那人的耳边,发现脸和脖子下的皮肤有些许的不同,他暗啧了声,连这张平凡的脸都是易容的吗?
那又如何,只要他想查的人,没有查不到的。
苏晌进宫复命,将事情全盘托出。
在旁边听的沈秧歌因为走神撞到了桌角,疼得呲牙咧嘴,本来他这一天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又加上身上无力,这么一撞之下,他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升天了。
动静有些大,原本和苏晌议事的楚玄祯微侧过小脸,深邃的眸子抬起,目光落在他的腰际上。
然后朝他招手,声音冷漠令人感到威严的同时却带着一丝稚气:“过来,孤看看。”
苏晌闻言,立即抱拳告退,闪身离开了,这种时候走快点,才是硬道理!
“属下告退,静待殿下传唤。”
人一走,沈秧歌端着的架子荡然无存,他走到桌旁,坐在了椅子上,表情已经被他控制得恢复正常了,只是还侧着一边身子,抬眸对楚玄祯说:
“殿下,臣无碍,一点小伤而已,无足挂齿,您怎么让苏晌就这么走了,后面的事不用谈论吗?”
楚玄祯从椅子上下来,步伐不紧不慢,他因为缩小的原因,迈腿走路的时候,步子又短,走了好几步才到沈秧歌旁边。
他的手伸向沈秧歌的衣裳,见他想要掀开的动作,沈秧歌将他的手握住,皮笑肉不笑的说:“殿下,真的没有什么,您不用担心,正事要紧,臣这便去叫苏晌进来。”
楚玄祯波澜不惊
。的瞥了他一眼,被握这的手在沈秧歌掌心中摩挲了下,声音平静:“给孤看看。”
不容人拒绝的语气,态度也很强硬。
怎么才发现楚玄祯缩小后脾气似乎更不好了,以前这玩意儿虽说也很霸道吧,但在这种小事上他还是很尊重自己的,现下…
[—殿下,虽然你担心我我很感动,但是吧,青天白日的,外间还有那么多宫女奴才,万一不小心被看到了…]
[—当然,也许被看到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穿这身衣服费了好大的劲,再给你掀开,这又得花费一段时间整理好。]
[—正事要紧啊殿下!]
他微扭曲着一张脸,就差没对楚玄祯说:“晚上再看吧!”
楚玄祯板着一张小脸,似乎对他撞到腰的事情格外认真,也很注重,就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去了。
他的手有点冰凉,隔着衣服那微凉的体温降落在皮肤上,给他疼痛的腰缓和了不少,不过他接下来的举动简直让沈秧歌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那小手直接把他的衣服掀开了。
露出了他发红有些发紫的腰,手抚在伤口处,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