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就医,还一直反抗。”
薛平渊咬咬牙,看向楚玄祯,抱拳道:“殿下,敢问沈大人可还在宫中?”
楚玄祯:“不在。”
“殿下,可否告知一下沈大人在哪里,末将好将胞弟送过去。”
说完这句话,薛平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直接了,他脸色微僵,只能含糊着再说:“末将心忧胞弟,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殿下宽恕。”
公公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他知道殿下和沈大人的关系,自然也稍微摸清了殿下的脾性。
殿下无论在谁面前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若是涉及的人是沈大人,那么,殿下很可能会因此做出不能明确的举动,就好比如昨夜,殿下,居然在他转身添灯油的那一片刻,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他还为此吓了一大跳,后来被变相身边的亲信告知此事不得喧哗,他便只能将满肚子疑问死死的憋着。
殿下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夜未归。
回来时天已经亮了。
并且一直阴沉的脸色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好似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
作为新安排到太子殿下身边的的奴才,他得谨言慎行,有些事情了和有些话是不能乱猜测和乱说的。
公公看着太子殿下微变的表情,连忙开口:“薛将军,沈大人的行踪殿下也不知,沈大人昨日就向殿下告了假,这几日沈大人都不会进宫。”
接着给他薛平渊一个眼神,让他带走薛潜,不要在太子殿下的耳边提有关于沈大人的话题,毕竟殿下…真的很在乎沈大人,若听到一些把人带到沈大人身边的话,他忽然觉得脖子凉凉的。
好在,薛平渊是个懂看眼色的,他支支吾吾又说了几句后,就向楚玄祯告退,去东宫的偏殿领人了。
一路速度的离开东宫,朝着皇宫大门口掠去,薛平渊以扛沙包的姿势扛着亲弟弟奔走在皇宫的青砖上。
原本头痛得昏迷过去的薛潜被风吹醒,然
。后看到风景在自己的眼前快速转变时,吓得脸色惨白,又晕了过去。
终于,薛平渊到了沈府,他扛着自己的弟弟就要上门打扰,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的装饰和挂在马车旁边的号牌,令他一眼就认得出来。
苏府的马车?
薛平渊暗觉古怪,据他所知,苏府和沈府世代关系复杂,近几十年又频繁交恶,能在这里看到苏府的马车,那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苏府的人难道已经走投无路,要投靠沈府?
这两世家在贸易经济上密切相连,虽然是死对头,可在生意上经常会碰面。
薛平渊晃了晃脑袋,觉得这两家的事情跟自己无关,现在要紧的是拯救自己的冤种弟弟。
思及此,他掂了掂肩膀上扛着的薛潜,向门口的护卫亮出将军的令牌,跨了进去。
守门的人好奇的窃窃私语:“莫非今日发生了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你不知道大人回来了吗?”
“这些人估计就是冲着大人来的,但这位将军若真的是来拜访,怎么也不削个礼物…”
旁边的同伴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脑袋:“白痴,大人虽然是殿下跟前的红人,但官职可没有薛将军高,来见大人怕是受了邀请的。”
被打的护卫小声嘟囔了几句,就再也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又被敲脑袋。
而他们这些对话自然传到了皇宫的某人耳中,楚玄祯执着笔,宣纸上晕染了一大坨黑色的墨迹。
身边站着的公公脸色苍白,低着头干自己的事,不敢多说一句话,可他太安静了,导致他更能发觉周围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
突然之间,公公听到了那森冷的声音:“你。”
公公身子一抖,愣愣的抬起头。
楚玄祯冷冽的视线扫在他的脸上,一字一句的问:“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别人纠缠不清,会怎么做?”
这话简直问倒了公公,他不敢怒也不敢妄言,不得不认真思考起来。
可想着想着,他
。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阄人了,哪里还能娶妻生子,更别提有什么妻子和别人纠缠不清这种事情!
但殿下不这么认为啊!
他得回答,并且得好好回答,给出一个殿下很满意的回复。
公公颤巍巍小心道:“自然是去把对妻子纠缠不清的人给…”
楚玄祯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几分,微眯起了眼:“说。”
“把对妻子纠缠不清的人给千刀万剐!”
公公的内心无比煎熬,他其实不想说出这句话,可他没办法,要是说错了,说得令太子殿下不满意了,他今个儿就能直接去世。
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死呢?
说完,公公默默的为''对纠缠不清沈大人的人''点了一根蜡,祈祷着他们下辈子别再遇见殿下。
否则,可能会走上原来的道路,结束自己不算''美满''的一生。
公公悄悄观察了殿下一眼,发现太子殿下收起了批改的奏折,扔到了角落,理了下衣领,从他的身边走了出去。
按这架势,太子殿下这是去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