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身边的人,那选择的选项就变多了。
首先第一个绝对是西域王子:路希斯,第二个:二王爷楚玄知,第三个:原女主薛卿欢。
为什么把原女主列入?
从见原女主的第一面起,他就感觉原女主的性格特点和原著相差太大,不像传说中的纯洁无暇白莲花,反而对穿的一身破烂的他嗤之以鼻。
接着就是原女主弃城离开始的画面,这根本不符合原著原女主的''圣母''形象啊!
再者,为什么原女主没有对楚玄祯暗生情愫,虽然中间夹了个他,这多多少少点个影响,不过按照原文里她对男主一见钟情的戏码,这么搬过来和现在对照,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往深处想,路希斯和原女主的嫌疑很大,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快就锁定了人物。
按照数据库往常那么变•态的处罚方式,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这两个人的嫌疑虽是最大的,可没有实际的证据,他也就先放到一边。
想着想着,沈秧歌昏昏欲睡,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似乎感觉到偏殿里的烛火似乎暗了不少。
突然间,一个微凉的物体放了进来,刚积累的瞌睡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沈秧歌皱眉掀开眼帘,发现一身亵衣的楚玄祯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至于那个微凉的物体,当然不是人。
沈秧歌黑着脸把东西揪出来,定眼一看,瞠目结舌。
他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楚玄祯,哑着音快速且含糊的说了一句:“殿下,臣今日周身疲乏,不宜……”
这是很明显的拒绝了,他不相信楚玄祯听不出。
然,他的打算注定落空,楚玄祯把那一盒东西拿起来握在掌心,长而微阖的睫翼每一根都仿佛透露着他的冷冽气息。
偏偏他又露出一副''孤很高兴''微勾着嘴角的样子,上一次这么看到他笑还是上一次。
这给沈秧歌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连忙裹着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只蛹,眼巴
。巴的继续说:“殿下,太医也说了您近日不宜…”
所有办法,沈秧歌都搬出来试了一遍,楚玄祯还是盯着他不放,这能怎么办?
沈秧歌咬咬牙,心下有了个决定,紧接着他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拔萝卜,之后又…
次日。
楚玄祯穿戴好衣物,离开了偏殿,走之前还瞥了眼仍旧呼呼大睡的某人,系着腰带的手顿了下,他俯下身,一吻落在那张润红的唇瓣上。
原本只是想轻轻落下一吻,却未料到越吻越陷的深,直接把呼呼大睡的某人给吻醒了。
沈秧歌这才睁开眼,就见到楚玄祯长而微卷的睫翼,再到对方细腻的皮肤和俊逸的五官,他蓦地扭过头。
“殿下该去上朝了。”
他不情不愿提醒了一句。
楚玄祯伸手,广袖滑落,拇指摁在他的嘴角边,轻摩挲了会,才收回,他的眼神深邃,守在旁边伺候的奴才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吓得赶忙垂下头去,再不敢随便乱瞧。
等楚玄祯走后,沈秧歌才从被褥里爬出来,他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又躺回了床上,他背朝上躺着,似乎只有这样,身体才会好受一点。
刚躺了没一会,他就又睡着了,主要昨天晚上实在…太累。
……
群臣战战兢兢的站在金銮殿内,也不敢交头接耳,生怕自己某一个举动惹了同行的不悦,被举报到摄政的太子殿下耳中。
不错,本该登上皇位的太子,迟迟没有登基,群臣曾进谏请求太子殿下登基为皇,可太子却以''父皇还健在,国并非一日无君,尔等不必再劝导''。
这等大孝子话句来堵住他们的嘴。
说他不孝吧,他偏偏是京城里流传的大孝大义,说他孝顺吧,皇帝都病倒卧床了,太医也明确道言过皇帝不可能再醒来,只是还吊着一口气。
都这样了,还不登基,非要等皇帝真正挂了才登基?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说不上来为什么?
最后,实在闲大臣们烦,楚玄祯就暂时接下了摄政
。的事务,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每天夜里很晚才会回到寝宫的原因。
对此,睡成猪的沈秧歌也是一知半解,作为要随时随地跟在楚玄祯身边的起居官,他这种''放肆''行为,没有一个人敢参一本,因为他们不傻,不想惹麻烦。
“有事议,无事退朝。”
楚玄祯径直离开,根本不给想开口的臣子机会,众臣只能摸摸鼻子,等第二天的早朝了。
实在没办,他们的太子殿下过于''任性妄为'',不过换作谁被自己的兄弟们反来反去,亲爹有时候还包庇,谁想管这一堆鸟事。
部分的臣子都知道,太子并不想登上那个位置,可他不想,并不代表别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弄走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这简直是个矛盾的人呐。
楚玄祯批改着奏折,身边伺候的太监低眉顺目道:“太子殿下,今日的午膳可是要回东宫传诏?”
“嗯。”
太监暗暗记下,然后空闲时离开了御书房,吩咐给了门口站着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