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用脚走出来的。]
沈秧歌尾巴有些痒,他动了动,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楚玄祯胸口的位置。
特别是薛平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一截金灿灿的东西,因为很快就缩回去了,他看的并不真切,以至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蒋鹤鸣浑身被捆绑着,看着面前这位从密道里中逃出来的太子,他愤怒不已,活了那么多年,他从没在别人身上吃过这种亏。
也从未如此狼狈。
他要杀了面前这个人!
蒋鹤鸣眼中的恶毒慢慢转变成平静,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扯出一个笑容说:“不愧是大楚的未来天子,是我小瞧你了。”
“不过,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了吧?”
蒋鹤鸣身上的皮肤忽然间从白皙蜕变成了紫黑,皮肤底下似乎蠕动着什么,站在他两边的士兵不得不后退几步,眼中藏不住的防备。
撕啦…
捆绑着蒋鹤鸣的绳索瞬间断成数截,他的四肢着地,以一种古怪的姿势悬空了身体。
像是一种爬行动物。
“听闻,太子殿下当年中过南洋降头术,那应该对蛊很了解吧。”
蒋鹤鸣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动了动手脚,骨头传来咔吃咔吃的声音。
“后退!”
薛平渊发出命令,其余士兵退离了好远的距离,唯有护在楚玄祯身前的人一动不动。
苏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楚玄祯面前,他举着剑,问:“殿下,您身体如何?”
楚玄祯:“无碍。”
他拿着一把剑,越过苏晌,和蒋鹤鸣面对面,声音戾沉:“蒋家主对孤身上的降术似乎很了解?”
蒋鹤鸣勾起嘴角,眼睛变成了赤红的颜色,他说:
“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那种小小的降头术,对我来说简直不足以一谈,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害怕。”
他张开嘴,口中居然爬出一条蜈蚣,那蜈蚣的颜色十分鲜艳,个体肥厚,爬行的速度十分快,刚落在地上,就已经爬到了楚玄祯的脚前。
就连苏晌都没反应过来,当蜈蚣爬到楚玄祯脚上,隔着布料重重咬了楚玄祯一口后。
蒋鹤鸣瞳孔收缩着,发出一声爆笑:“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还以为多厉害,被我的小宝贝咬一口可就没救了。”
他一笑,嘴巴里又爬出了别的东西。
苏晌震惊:“主上!”
想从怀里掏出解毒的药,却见那条咬了楚玄祯一口的蜈蚣突然间爆炸,黑色的血液溅满了楚玄祯的脚边。
蒋鹤鸣笑着的动作一僵,他拉下脸,看向那条爆炸了的蜈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片刻后,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楚玄祯身上带着的那条金色小龙,一定是那条金色小龙在作祟!
楚玄祯踩在黑色的血液上,一步一步朝着蒋鹤鸣前进,他面无表情,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漂浮在半空,衣袖也翕动着。
哪怕他的身上沾了不少灰尘,靴子早已不干净,可在一众人眼中,他无疑是金贵的,哪怕身上披了条麻布,有无法掩饰他身上那种俯瞰一切的气势。
这样的楚玄祯,带给了蒋鹤鸣一种强势的压迫感,他仿佛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靠近。
紧接着,一剑刺了过来。
蒋鹤鸣皮肤底下的蠕动忽然剧烈起来,他连忙从那种失魂的状态中走出,往旁边一躲,可他的肩膀还是被那把长剑贯穿。
恶臭的鲜血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使人作呕,薛潜抬起手,捂住了口鼻,其他人也纷纷做出同样的举动。
蒋鹤鸣上前猛地一把抓住楚玄祯的手,皮肤底下的蠕动再一次加剧,他满不在乎,实质一条爬虫从他的皮肤里钻出来,想往楚玄祯皮肤里钻去。
“不,不行,不能爬出来!”
蒋鹤鸣甩开楚玄祯的手,心有余悸的把那条虫子按了回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重新审视楚玄祯,嘴里嚷嚷着:
“你,你中的不是普通南洋降头术,邪乎!太邪乎了!”
就在刚刚,他养了几十年的蛊虫居然想脱离他的身体,爬到对方的身体里去。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条虫子爬入自己身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楚玄祯长剑再次刺出,这一回他看准了对方的心脏,只要成功,蒋鹤鸣绝对会被一招致命。
“想杀我?做梦!”
蒋鹤鸣皮肤底下爬出好几条虫子,飞向了楚玄祯,趁着对方躲避,他往某个方向逃窜,由于他的速度太快,不少打算上前拦截的士兵都被耍了。
“你逃不了。”
楚玄祯紧追而上,身后同样跟着追杀蒋鹤鸣的薛平渊和薛潜。
一群人追着一个人,最后那个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这么玄乎的事情,令不少士兵头皮发麻。
“太子殿下,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