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秧歌一直被护在怀里,楚玄祯抱着他转了几次,有时候头发差点就被山匪的刀砍掉,他缩着脑袋老老实实的待在楚玄祯身边。
“俺还以为这狗太子去岭南是去送死的,可现在看来身边有这么厉害的护卫倒也不像。”
大当家呦喝了声,举起手里的大刀重新砍向被包围在内的两人。
“今天,就让这狗太子给老二陪葬吧!”
“大当家小心,那个假扮老二的护卫很厉害!”
楚玄祯:?
沈秧歌有点尴尬,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被迫背了锅。
眼看越打越激烈,一队人马匆匆赶来,这阵容令永安的山匪惊慌失措,老人妇女小孩连热闹也不敢看了,纷纷跑回自己的屋里锁上门。
大当家脸色一变:“不可能,他们是怎么上来的?守在山脚的人为什么没回来禀报,难道他们已经…”
“保护主上!”
一群黑衣护卫提着长剑冲了过去,永安的山匪,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纷纷吓得自乱了阵脚,频频向他们的大当家投去目光。
像是在询问他们大当家该怎么办。
大当家也很懵逼啊,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把这群人一锅端了,未曾料到反而是被这群人端了老巢。
沈秧歌见局势翻转,连忙松了口气,之前闪躲得比较急,他穿着一身喜服,喜服有点长,他时不时就会踩到衣下摆,动作不免看着有些哼哧哼哧的。
眼见山匪全部被制服,他眼睛亮了亮。
这时,他正好往四周扫视,紧接着,他看见树林里那些在阳光下冒着光芒的箭尖。
那箭矢正对准楚玄祯!
来不及多解释,沈秧歌说了句:“小心!”
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向了楚玄祯,两人往后倒去,摔一下去前,楚玄祯伸手他的脑袋和腰。
箭矢从刚才两人站着的地方飞快射过,最后一箭射进了木桩里,要不是躲得快,必定会被一箭穿头。
沈秧歌的身体砸在楚玄祯身上,只听到对方闷哼了声,随即抱着他在地上打起了滚。
虽然他的脑袋被楚玄祯护着,但身体还是受到了大大小小的伤。
躲在暗处射箭的人见自己的目的没得逞,就打算逃跑,楚玄祯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广袖一甩,那把匕首就向草丛里躲着的人投去。
距离还这么远,那个人当然觉得不可能,他刚刚放下警惕,眼见那把匕首摔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没开始在心里低讽,破空而来的暗器就将他的脑袋贯穿了。
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楚玄祯冷着一张脸把地上的沈秧歌拉起,“哪里受伤了?”
沈秧歌看着某人恐怖的眼神,“一些皮肉伤没什么的。”
楚玄祯嗯了声,转过身对自己的手下说:“把涉事的所有山匪,就地格杀勿论。”
永安山匪的大当家连忙开口:
“你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作出决定,况且,杀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这样吧,反正你们去岭南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加入我们永安。”
楚玄祯眼里的狂风暴雨如同嗜血的地狱鬼神,他盯着那个大当家,眼里不断涌出的寒意令大当家打了个凉颤。
沈秧歌感觉自己身上就顶锅不用背了,他挤出一抹笑容对大当家说:“那什么,不得不解释一下,我不是太子,他才是。”
大当家差点跳起来,他满脸不可置信:“什、什么,他他…他才是太子?”
沈秧歌颇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狡黠:“他他他…才是太子殿下。”
大当家快哭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那么强怎么可能是太子,太子不是个窝囊废吗,怎么看你才是太子啊?”
间接被人说成窝囊废,沈秧歌心情真的很不爽,可以说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但不能说他窝囊废!
“放肆,敢说殿下是窝囊废,你活腻歪了?”
他走上前,看着被绑得老老实实的大当家,微微弯下腰,眼睛和对方对上,他微微眯了眯,一脚就要朝着某个地方踹去。
可他那条腿刚伸出去一半,后衣领就被楚玄祯抓住了,他愣了愣,转过头。
“殿下?”
难道这个人留着还有什么用处,所以…
楚玄祯长剑一挥,大当家当场时惨叫出声,他跪着的地方逐渐被鲜血的颜色染红。
这……
本来只是想过过脚瘾的沈秧歌只觉自己的小秧歌抖了下。
“此人丧尽天良,做过不少强抢民女民男的事情。”
楚玄祯''一脸平静''。
“把他的手脚手指砍掉,挑断手筋脚筋,放进水缸里。”
“剩下那些,就直接杀了。”
暗卫们点头应下,异口同声:“谨遵主上命令!”
处理完山匪,楚玄祯就把目光收回,重新看向了脸上有点灰的沈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