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怀里的少年在慢慢的下滑,他掌心贴着少年的后背,箍着少年的双腿,稍微用力将他托起,随后像捧着一件易破碎的珍贵物品,继续虔诚的亲吻。
萤火虫扑闪出点点光芒,虽然光芒微弱,却亮着向黑暗挑战,亦如两个不容于世俗的人,勇于面对所有的不可能,共赴巅峰。
夜更深了,静悄悄,晚风吹拂,树叶沙沙,两人的发丝如千丝万缕的交织在一起。
楚玄祯最后舔着唇瓣,他亲了亲少年的嘴角,把少年放回原来的高度,抱着他缓缓踏步走向马车。
走动的时候,连带着一圈的萤火虫,远远看着,两人就如坠入凡尘的神仙眷侣,完美至极。
跨入马车车内,楚玄祯窸窣的放下少年的双脚,掌心入手一片软滑,那白皙干净的一条腿暴露在视线,他眸光深邃。
喉咙滚动,他先是伸手去触碰再到摩挲捏捻。
正准备更放肆一些,被他半搂抱着的少年气息有些不顺。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侧。
楚玄祯垂眸,目光落在,少年,那张通红的脸上,之前在野外光线太暗,他无法看清少年的脸,马车里有油灯。
油灯的照映下,少年的脸通红,眉峰紧紧的皱在一起,睫翼微颤,很不舒服的样子。
“沈撰写。”
楚玄祯低唤一声,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声多么的轻。
少年没反应,依旧紧紧的闭着眼睛,似听不见他的低唤。
他坐落于马车的坐垫上,将少年圈抱在怀,放任少年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明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矜贵轻柔。
少年的脑袋靠在楚玄祯的臂弯处,脑袋微微后仰,因为有点呼吸困难,嘴巴张开了一条唇缝在呼吸着空气。
少年全身都红红的,不像是正常人的温度。
楚玄祯没得到回应,就把固定少年双腿的手抬起,广袖翕动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少年的额头。
入手竟是一片滚烫。
“原来发烧了。”
他低喃了句,继而声音沙哑道:“孤还道,你嘴里怎么那般热。”
此时的沈秧歌烧得迷迷糊糊,像是一只被蒸煮的虾,全身散发着热气,脑袋晕晕的非常难受,鼻子也被堵了,只能张开嘴巴呼吸。
本来这样子已经够难受,可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呼吸!
他想推开,但自己的手上没劲儿,只能发出不满的呼呼声,企图让对方停止。
谁知道那个**更加过分。
沈秧歌气急败坏,想咬死那个人,但他的反击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那个王八见他强烈的反抗,更加得寸进尺了!
后面的事他完全不清楚了,脑海里轰隆轰隆的,对周围的感官也下降到了零点,他只能靠呼吸来缓解这种像被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
一块微凉的东西在了他的脑袋上,他舒服的想呻/吟,好凉快…
但为什么只有脑袋凉快,他身上哪哪都热。
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沈秧歌还是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把脸和脖子贴到了他自认为凉快的地方。
接着就不动了。
……
“这…殿下,还是让别人来伺候伺候吧,小心这热感传染。”
随队的刘太医小心翼翼开口,看到太子那晴转阴的表情后,他又迅速改口:
“不过,沈撰写不能过多移动,就让他这么靠着您也好,病情兴许会好转。”
太子颌首,箍着怀里沈秧歌的手又收紧了一分。
刘太医汗颜,所以说龙阳之好在民间有个流言蜚语,但那也仅在于民间,他活到这么大的岁数还从没见过。
如今一只脚都快要踏入棺材了,竟让他见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子和一个男人…在断袖。
举世之震惊啊!
“殿下,臣为沈撰写施针,您看?”
楚玄祯:“刘太医尽管吩咐。”
随后,刘太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教导着他们大楚的未来天子施针。
别说那手法还挺上道,如果对方不是太子,刘太医都想把这样的人才招进太医院了。
施了针,沈秧歌脸上的热潮褪去了不少,起码不像之前一样红得吓人,只是那眉梢还紧皱着。
“殿下,天露肚白晨光熹微,就叫醒沈撰写,臣会吩咐手底下的人熬一晚药膳,喝过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楚玄祯垂眸扫视难受的人,终是开口问:“不能现在就喝?”
刘太医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开口解释:
“现在沈撰写是喝不下任何东西的,喝了也会吐出来,强喂反倒不好,臣已经给他施了退热针,等他稍微好转的时候,便可以喝药膳。”
“臣还有些事要处理,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