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候的窒息感未曾上映,沈秧歌悲从中来。
太子干净的手掌抚在他的脑门上,将那湿漉漉的额发掀起,连带着那几根贴在嘴边的黑发也滑出了被吃进嘴中的距离。
这阴沉得恐怖如斯的眼神,确定不是要杀了他?
日,这狗玩意不会是想把他的头发给拔秃吧!
“殿下?”
他欲言又止,“您也要沐浴更衣?”
他想起自己要从猫身变回人逃跑之前,太子似乎刚洗完披了件外衣。
这风尘仆仆的去找猫,最后找不着猫倒把他逮回来了,所以,白洗?
太子放下手,收回,目光仍旧在他的脖子上流连忘返。
沈秧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不会是又犯病吧?]
他将白皙的脖颈缩进了衣襟里,为了转移对方想咬他一口的视线,他嗫声道:“殿下,臣这十五日是被奸人所困,好在臣智勇多谋这才从奸人手中逃了出来。”
他失踪了十五天,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否则对方追究起来,就很可能没完没了。
凡事先反客为主。
这么想着,沈秧歌越过太子往外走,“殿下,臣…”
刚走两步,他猛地踉跄,“咚!”的一大声摔倒在底地!
[—草,这衣服怎么这么长?]
他疼得五官扭曲,手臂和膝盖骨不用片刻就红了起来。
他小声嘶哈着,慢慢从地面爬起,接着他就注意到太子的眼神格外怪异。
沈秧歌顺着太子的眼神往下看。
草,好家伙。
他走光了!
这简直…奇耻大辱!
[—没人教过你,不该看的不要看吗!]
[—还看!]
守了多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对方是个女孩子也就算了,还是个狗男人。
沈秧歌顾不上膝盖和手臂疼痛,胡乱的把衣袍裹紧,搭配着他那一张略微扭曲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但这模样的他要比平日里''演出来的''真实多了。
太子观摩了一会,波澜不惊的说了句:“出去吧。”
沈秧歌像是只脱了缰绳的猫,快步离开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耳际泛着红意。
太子看到那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外的门,终是压抑不住身体的滚烫,走到那桶洗过的水前,速速褪去了衣服和裤子,抬脚的踏了进去。
当清水佛过身体,他坐入其中,双手散漫的靠在桶沿。
太子微仰起头,眼帘半阖,将头轻枕在了沈秧歌曾靠过的地方,似乎那里还留着独属于他的余温,嘴唇微张,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手慢慢的探入了水中。
……
坐在寝宫椅子上的沈秧歌想着一会狗太子问他什么问题,如果质疑他失踪的事情,他要怎么反击才不会引起对方的深度怀疑。
想了良久,他从坐在椅子上到在宫里面来回踱步。
恍然发觉那狗太子似乎已经洗了很久了,久到他都快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溺水而亡了。
那b不会是把身上的皮肤一块块拆开洗的吧。
沈秧歌再三思考要不要进去看看,毕竟狗太子真出了什么事,他就永远别想回到现实世界了。
刚要进偏殿,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他是当猫当傻了么,那家伙就算是被扔进深海里也能游回来!
他去看个屁去,万一那货又想到了什么折辱人的方法,他不就送上门去自讨苦吃了么。
而且脑海里也没有系统的警告。
怎么说那b也是这本小说的男主。
沈秧歌转身又往回走,衣领突然被人一把拽住!
为防止走光,沈秧歌连忙护住下半身,他扭过头,中间太子一脸''不尽兴''没得到满足''的样子盯着他。
尤其是盯着他的脖子。
沈秧歌赶紧把头重新缩进了衣襟里,睁着杏眼疑惑:“殿下?”
615系统好奇:【宿主,您这种是叫乌龟行为吗?】
[—不会说话就把嘴捐给需要的人=.=]
太子:“脖子上的伤什么时候好了?”
what?
这问题好像不对吧,不应该是问他这十五天怎么失踪的么!
沈秧歌想一想,说:“大概是臣免疫力好,受过的伤不用多久就能痊愈,当然,臣或许有一点点的特殊。”
比如他因为处罚能变成猫什么的。
不过,这些他都不会说出口。
太子用那种炙热的眼神盯着他,哪里不看就看他的脖子。
“免疫力?”
“…就是身体好、强壮。”
“身体好到连伤疤都不见了?”
这话该怎么接,感觉回答什么都不对。
沈秧歌冷汗直流,他支支吾吾,才憋出一句话来:“臣